对于杜村长说的话,明月儿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心中早就已有了谱,养狗之人到底是谁。
“不用,其实咱们大家伙儿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些腌臜事儿到底是谁做的,不说呢,就是想给那人留下几分薄面而已,就怕那人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下一回出现在这儿的,那可不一定就是狗皮了。”
张牟边说着边垫着脚环视了一眼四周,虽然并未瞧见他想看到的那个人,不过,这狗皮就一直挂在这儿,他还真就不信了,那人能有那么厚的脸皮,还是说,心里真的一点数也没有?
这几天以来,三不有村和无名村天天都是香飘四溢的,家家户户都有吃不完的河鲜,鱼虾。
明月儿更是还教给了大家一些保存鲜鱼的法子,以及好吃不腥味的做法。
那铁兰花儿隔着自己家的那堵墙都能嗅到外面的香气儿,里骂骂咧咧,“天天大鱼大虾的,也不怕哪天吃着那条鱼里的一刺儿直接把咙给捅破!”
堂屋里的椅子上半坐半躺的男人,瞥了一眼自己那条半残不残的,想了想后,还是将门外铁兰花儿的谩骂,充耳不闻。
“一天到晚的,就只知道花钱,天天都知道造,你也不算算这段时间来你花了咱家多钱了,就为了你那条治不好的,现在村里人都跟着了魔似的跟着你那闺,各个都希能赚大钱,你可倒好,天天在家,坐月子呢你!”
眼前的男人就跟吃了瘪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铁兰花儿说的是事实,确实也是心中怄火的地方所在。
就凭那个儿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也妄想着带着全村的人一块发家致富?
可没想,这明月儿竟然说出的都做到了,修路、分渠引流、卖笋……
他们这为明月儿那死丫头‘最为亲近的人’,可却一点儿的好都没有捞到!
能不气么!
……
明月儿这几天仔细调查探究了一番,发现这眼前的小河可不简单。
纵然这几天没有下雨,但却也没见着河水里的水位有下降的趋势,趁着自己将手头的活儿忙完,月儿又专程往这河边的四周多看了看。
河水通着溪水,四通八达。
这也就是为什么长年累月的,从不曾见这条河干过的原因,以及为什么这么大点儿的河里面,出的海货可不。
“月儿之前我们不是说,想跟你商量商量么?就是咱给这些鱼儿带去镇上,趁着赶集的时候给卖了换银子,给大家伙儿补贴补贴家用呗!”张婶是被大家‘选举’推出来和月儿商量卖鱼的那个‘代表人’。
大家的日子过的确实清苦,明月儿苦思冥想一番之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之策。
“小苗儿不能要,捞上来要尽快放回河里,一斤以下的鱼也不能要,这是月儿代的话,说了,太小的卖也不好卖,自己吃起来味道也不好,不如留着再养两年。”张牟负责替月儿给村民们传话。
大家听到张牟这么说,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村民们一合计,卖鱼这种活儿又脏又累,也不能让月儿一个姑娘家家的做。
“月儿,你看这样行不,咱每家每户出了多斤的鱼,都拿本子记着,咱村里的人,流上,早上起来去镇上卖鱼货去,你也不用早上起那么早。”王婶拉着明月儿的手,笑的对说道。
这件事上,明月儿没什么意见,其实大家能团结一致拧一绳儿,劲儿往一块使,这是最好,也是最希看到的局面。
一场雨夜过后,气压不稳,上游的月儿小虾一脑的都顺着水流来到了河床下游。
雨夜之后,才是真正的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