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人络绎不绝,见状,明月儿忽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元卜,你跟大伙说一声,牛犊还小,不能频频见人。”明月儿这弯着腰,将那些草垛给堆在了一块,给这小牛犊儿给拾掇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小窝’。
元卜听从月儿的安排,当真就站在门外面守着,凡是那些说想来见小牛犊儿的,全部都被他一人给拒之门外。
张老太太焦心的很,坐在椅子上,坐蓐针扎一般,双眸空无神的环视了一眼四周,却又不见月儿的踪影:“月儿,我之前听说,牛犊儿并不是咱家买的,是咱村和无名村合买的,你帮大家伙照顾的牛犊儿?”
“是。”明月儿刚干完了活儿,将这牛犊儿安置下来,从井里接了一些井水上来。
再用那帕子蘸点凉飕飕的井水,暂且先敷在牛犊儿的眼皮上。
听到月儿的回答之后,张老太太的脸,瞬间便垮了下来:“你说你这丫头,这回要真是牛犊儿出现个什么闪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岂不是还得你出钱赔给大家伙儿。”
难怪外祖母一脸的闷闷不乐,合着这是为自己担心这茬呢。
“这个您放心,现在咱三不有村的人对月儿可是激涕零,也不过就只是一只牛犊儿,死了伤了这都是在所难免的,外头的人也更是不会有一人傻到要将这牛犊儿的责任归咎于明月儿上的。”
纵然张牟对张老太太是好一番的劝,但却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
越说,这张老太太心里越是焦虑的很。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唉都是太小了本就不动懂得这个人世故的。”张老太太说着,这心底也在合计着,满打满算牛犊儿买回来也没多久。
买的时候也不算太贵,算起来这家里,应当是赔得起的。
私下里,张老太太将那张牟喊到了一边儿上去:“你去帮我打听打听问问,瞧瞧大家伙儿现在是个什么意思,若要是牛犊儿死了,那到时候该赔给村里多钱啊。”
张某简直是要被张老太太给弄的哭笑不得。
不管他说啥,张老太太依旧都是固执己见,本不听他的话,末了,张牟只好先将这事儿给应承下来,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到时候再慢慢给老人家解释。
明月儿干活儿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观察着牛犊儿的动静。
直至傍晚,今天这一天的功夫算是全都搭在这牛犊儿的上,旁的啥事儿都没干。
元卜在外面看守了一会儿,原先是有不好心的村民过来打算看牛犊儿的,可见着元卜的态度坚决,无奈,只好将自己带来的一些草啊,家里一些快要放坏的菜叶儿啥的搁在门口,人回去了。
今儿个可算是把这老许给累的够呛,出门去溜达了一圈儿,都已溜细了,这才找来了他要做紫草膏用的草药。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明月儿站在老许的边,左看看右瞅瞅的,都是不太擅长的活儿。
许挠了挠头,接着又说道:“没事儿,我自己来就好。”
老许先是弄了一堆的草药混合在一块给用臼泥,又在这些草药里面倒了一些素油。
再将这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儿用手给条条儿,盘了一坨儿。
这么大一坨儿,这不就是放大版的蚊香么?
“这个,以后放在牛棚的外面,驱蚊效果顶好,全都是我自己配的料,我在外面亲自挖的一些草药。”老许说着将手里的那一盘放大版的‘蚊香’递给了明月儿。
但似乎他意识到仅仅这么一盘儿,似乎不大够用,想了想之后,老许又说道:“明个我再出去挖一些草药,别担心这不够用的。”
都已快要临近饭点儿了,元卜被月儿喊回来和一块搭把手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