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这件事就这么办了。”明月儿莞尔一笑将那十两银子收了起来,搁在了屋里床底下的钱盒子里。
昨儿晚上休息了一整晚,加上今天和昨天这两顿饭,许总算是缓过劲儿来。
这不,还没等着明月儿先开口提议呢,许倒是有眼力见,自己搬着椅子坐在了张老太太的跟前儿:“老夫人,咱就这会儿让我帮你把把脉,看看你的脉象。”
一听说要看诊,张老太太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手往回:“人家请你去看诊,上门的得给钱更多吧?你这,给我看诊,要不要钱啊?”
“老夫人,您这话说的,您想到了那儿去啊,月儿姑娘他们救了我一条命呢,我给您看诊还要诊费,那我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许说完,不长吁了一口气。
不要诊金?那实在是太好了,但张老太太又转瞬一想,接着还是畏畏的将手给收了回去:“看诊是不要银子,关键是以后还得吃药,现下药农越来越,人们都嫌那活儿又累又危险,都没人乐意去干,药价是一日比一日贵,看病,还是算了吧,我这子骨自己心里最清楚,好着呐!”
明月儿一听这话,连忙快步走到了外祖母的跟前儿,俯下来仔细劝说道:“外祖母,您是不知道,这位许大夫的医术可高明了呢,他昨儿给自己上用的药,就是不要钱的,随手在咱家门口摘的野草。”
真的假的?张老太太半信半疑的动了动子,不过仍是丝毫没有打算要让这许给自儿个瞧病的意思。
“月儿,你们该忙啥忙啥去,本就不用照顾我,也不用管我,我真没事儿!”张老太太并非是子执拗,只是,这咳嗽也并非是一日两日形,这是心底没谱,真要是被那老许给看出来自己有个啥好歹的,岂不是拖累了自己的俩孙儿。
眼看着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更甚至是就连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外祖母的病却越发的严重,明月儿怎么能看的下去呢。
“外祖母要是不让老许帮你看的话,我现在开始啥也不做,就在这跟您耗着。”明月儿随手拉开了一把椅子往外祖母的边一放,人也是往那一坐态度是坚决的很。
这张老太太也实在是拗不过月儿,前思后想之下,只好唯唯诺诺的出了自己的右手递给了老许。
许搭上了张老太太的手腕儿心把脉,他时不时的还要再翻开张老太太的眼皮瞅一眼,或者还要再看看老人家的脸。
眼瞅着一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可是这老许却还没看完脉……
明月儿这心底没谱,看着老许的眼神都是焦虑难安的,也不知道这老许不说话是几个意思,难不是外祖母的病很严重?止不住的脑海中胡思乱想,却又十分期待着老许的答案。
元卜似乎看出月儿脸上的焦躁难安,他手轻轻地在月儿的后背上拍了拍,作为安抚。
半晌,老许这才拿起了自己的手,接着又端起了手边上的瓷杯,咕嘟咕嘟一口气饮的一干二净。
“老许,怎么样,我外祖母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事关自己的至亲,明月儿怎么理智冷静,忙快步走到了外祖母的边,焦灼不安的看着老许问道。
许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接着慢声说道:“老夫人这病啊,初看,像是肺痨。”
肺痨?
张老太太听到了许的这句话之后,一个没坐稳险些没有一屁直接从那椅子上摔下去。
一旁的赖子还有些不合时宜的小声说道:“我之前听人家说,说是肺痨,这病,还传人呢?”
“老夫人咳也已有一阵子了吧?是不是有些时候咳嗽的猛烈,有时候没有觉就直接咳出来?”这许说话的时候,还一直拿着纸笔在上面详细的记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