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外祖母有些话,说了可能你心底不舒服,但没法子,投胎投到了咱这家,也怪你外祖母我没本事,没能耐……”张老太太说着说着,那眼泪珠儿啪嗒啪嗒的就往下落。
“我这子骨也不知道还能几天,你说,我要撒去了,那钱儿以后不都得靠着你了,钱儿长大还要娶妻生子,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允,可是……”
张老太太哽咽,脸上老泪纵横。
明月儿上前一步去,地抱着外祖母的胳膊,攥着的手。
未等着先开口呢,小钱儿倒是抢先一步,他歪着脑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思索了一番后,痛下决心来做了个惊人抉择。
“外祖母,钱儿以后不乱花钱,也不用姐姐养活,也不娶妻生子,我长大当个和尚去,当个和尚那庙里还管吃喝,外祖母快别哭了……”
明钱儿嘟着那小,一脸可怜的小样儿,看的都直人心疼。
有时候,元卜看着外祖母还有钱儿,虽然他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食不果腹的觉,可却能有一种莫名的共,好像是那些事,他们都曾一起历过,过一样。
“什么和尚,当什么和尚,我跟你姐姐苦心给你养活大,就是让你去当和尚的,你这对得起我们么!”张老太太一把抹去眼前泪水,气急败坏的扬起手在空中挥舞着。
若不是因为眼睛的缘故,铁定这会儿已站起来逮着钱儿好一顿揍。
明月儿拍了拍外祖母的肩膀,又哭笑不得的看着钱儿:“放心,有我在,以后咱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至于你,也不用你去做什么和尚。以后大家都不许再提钱的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咱赚了钱,不就是为了图花的痛快的嘛!”
元卜看了一眼外祖母,又看了看钱儿,“外祖母这子,我和月儿打听过,都是些小病,不碍事的。”
明月儿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外祖母给哄好,趁着老人家正在和钱儿一块择豆角儿的空子里,将元卜喊到了门口的猪圈。
“元卜,你给我搭把手,给野猪喂了去。”
外面有人当值看守,那野猪的日子过的不比那宦人家的夫人坐的月子差……
一日三餐有人送到边儿,还有人当值,整天吃了喝了喂了小猪崽儿就是睡,这还能不惬意?
足以证明,月儿喊他出去,也不是为了喂猪的事儿。
“你有没有觉,外祖母最近,好像有点不大对劲。”明月儿趁着弯着腰拿着铁锹隔着墙,清扫着围墙里的猪粪,一边对后的元卜说着。
元卜点了点头。
明月儿想了想之后,放慢了手里动作:“这些天,我也在托人打听靠谱的郎中,我想让人来家里住段时间,给外祖母好好调养调养子,还有钱儿……”
“老人家就是因为年纪大了,子不适,所以才格外敏。”元卜直接了当的说道。
这一边儿还要照顾着家里,还得忙活着村里的活儿,本是分乏术。
明月儿抿了抿绕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元卜说道:“郎中过来之前,我若不在家,你多替替老人家。”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跟他客气上了?实属见。
时隔半月,这段时日里在明月儿的带领下,众人齐心协力,修路的进度也快了不。
朱荣在前面的树林里放上了一些捕夹,一来可以防止有小贸然侵,二来,时不时的还能逮着些野兔,野啥的,还能给大伙儿改善改善伙食,也算是好事儿。
只是这野猪……
到底是不比家猪,老母猪上未泯,产后又被圈养在猪圈里,格狂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