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看。”元卜把月儿转过去之后，走过来直接大力一掀。
被子落下的时候，伴随着张牟的惊呼。
“疼。”
“死都不怕，怕疼？”明月儿冷声嘲讽，转过来看着张牟，气就不打一来，“要不是你都这样了，我还真想揍你一顿！”
张牟讪笑，“我知道错了，你们别生气了，我娘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想起你娘了？”明月儿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张牟，眼神纠结。
元卜亦是不吭声。
两个人这个模样，就好似娘出了什么大事，张牟惊慌的起，扯到了，又疼得他，“嘶，我娘到底怎么样了，你们说啊？！”
“疯了，知道你要被砍头，就疯了。”明月儿淡淡说道，直接断了张牟的希，“大夫看了，说疯病没法治。”
“怎么会……”张牟忍不住喃喃，眼神空，渐渐豆大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没想过，更不会想到娘居然会疯。
自己要是真死了，娘该怎么办？
他后悔，恨不得打死自己，又心疼自己的娘。
如今张牟这个模样，倒像几分孝子了，之前的时候咋不这样？明月儿是恨铁不钢啊，见他真有点失控，怕他也跟着疯了，忙又说道，“行了，你娘是疯了，但好在救得及时，没彻底疯，这几天用药吊着，缓和了很多，就在这家医馆。”
“真的？”张牟愣住。
门帘掀开，张婶就站在外面。
看到张牟的时候，张婶眼泪就哗哗的流，才几日，张婶瘦得只剩骨头架子了，冲到床边时，整个人仿佛随时要摔倒。
“娘，儿错了。”张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他不敢想象，要是因为自己娘真的疯了，他该怎么办？
张婶高高扬起手，眼泪流着，声音颤抖，“你，你个逆子！”听大夫说了，儿九死一生，舍不得打。
更让张牟愧疚了，他拉张婶的手，泣不声。
母子二人久别重逢，明月儿和元卜识趣的出了屋子，给了大夫银子，让大夫照看好母子后，二人便出了医馆。
走在街道上，没了异样的眼，似乎历了这件事，更加明白一个良人的重要，太重要了，搞不好就死，元卜其实好的，虽然没知知底，但以的了解，是个好人。
“你……”
“我……”
二人同时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