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云墨都已告老归田了,钦天监再怎么算,也不该算到云墨头上去罢,必然是有人设计的。
而这朝堂之上,胆敢算计云墨的,着实没有几人。
心里冷笑了声,面上却不显,退后半步朝萧瑾恒与斐然行礼,“此事多谢两位了,我便不久留了,先行告退。”
“你也别急,如今只是钦天监顺应天象查看出来的东西,应当还没有上奏,况且即便是上奏,陛下也不一定会准许的。”斐然安道,“此事还做不得准。”
云染风勉强笑了笑,“我知道。”
只是如果真如四皇子所说,章相最擅体察上意,恐怕此事一旦上奏疏,必然便是板上钉钉之事。
得在乾康帝下旨之前,拦下此事。
云墨已被乾康帝摆过一道了,可不能眼睁睁的着自家亲爹真的是为乾康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别怪不顾全大局,可还是坚持认为一个人的牺牲奉献也该是有限的,这乾康帝怎么也不该逮着一只羊死命薅吧,更何况还是一只被他狠狠踹过一脚的羊。
乾康帝也不嫌亏心!
云染风越想越怒,面上便带了几分狠意,胡乱行了个礼,便匆匆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又折回头,自袖子里取出一瓶药塞进斐然手里。
“这是我昨儿刚配好的药,本来想着送到钦天监里去的,你来了正好,省的我多走一趟,这些时日你好好养病,别乱走动,如今势太复杂了,别把你卷进去了。”
斐然怔在那里,琉璃似的眸子里似浮起一阵涟漪,“你……”
“你好好的,等我忙过这阵子,再去看你。”
云染风也顾不上那个莫名消失的婢了。
现在云墨要。
转便走,只是快走到门口时,又被斐然急急住,“等等。”
云染风回过头,便见斐然急急过来,低道,“你也别急,我刚才出来时,听说陛下如今极为看重弈王殿下,甚至许了弈王殿下整理奏疏的职权,眼下所有奏疏都要自弈王殿下手上过一遭,说不定弈王殿下那边就将章相的奏疏拦下来了。”
云染风知道斐然的意思是让不要担心,也领他的好意,只是……
笑了下,“即便萧瑾暝拦下一次,他能拦下两次三次?以章相的份,自然有法子将此事上达天听,即便萧瑾暝想帮我,我也不能将他坑死在这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