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狠狠瞪了眼小儿子,不过不等他再说什么,小儿子也知道其中厉害,脸已然白了,狠狠甩了自己两掌,用力之狠,脸颊登时红肿起来。
“爹,儿子糊涂!再不说了!”
管事到底心疼,叹一口气,“你大哥是指不上了,我也老了,日后咱们这个家,还是要靠你撑起来,是上一步,还是下一步,就看你怎么选了。”
“儿子明白!”
正午阳正好,暖暖的阳照在人上,在这冬日时节,竟让人也觉得暖和了。
管事抬头了天,心中慨。
四皇子府背运了这么多年,老天总算是开眼了,这太阳,终于到他们四皇子府头顶了。
四皇子府管事觉得暖和,可云染风却只觉得心口燥的很,果真如想的那样,等赶到这里,这里早就没了任何痕迹,而且不远就是码头,码头来回船舶多的是,若是那婢借着落水的由头,悄无声息的混进那艘船上,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四皇子府那个闯祸的二门管事还在振振有词,“这护城河的水这么急,那婢瘦瘦弱弱的,下去怎么可能活的了?肯定是死了的。”
“……”要不是这人是四皇子府的人,要是这人是云家的人,云染风简直是想他了。
云染风也懒得与他计较,见他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打算让他回去了。
这么大的事,如何置,是四皇子与章瑜婉的事,还没有打算越俎代庖。
“你……”
“扔河里去。”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云染风一怔回过头,便见着有人沐浴在阳之下,形颀长,只是比萧瑾暝更清瘦几分,显出几分文士的风流温雅。
楞了下,旋即回过神,客客气气的道,“见过四皇子殿下。”
说话间忍不住又了眼萧瑾恒的后。
萧瑾恒微微一笑,“八弟还在宫里,正与陛下商量北疆之事,他本就是我大隶当之无愧的战神,如今然北戎战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起来了,朝廷必须要做好准备。”
与云染风预料的大差不差,但预料是预料,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失落。
当真是荒谬。
眨眨眼,将那点失落压下去,也不提萧瑾暝,而是道,“四皇子殿下怎么也来这里了?”
如今章瑜婉伤重,萧瑾恒既然出宫了,这么也该陪着章瑜婉说说话才是。
“瑜儿知道是我府里管事糊涂,极有可能放跑了那个子,知道之后心里一直不舒坦,总是放不下心,我左右无事,便来替走一趟。”萧瑾恒叹道,“其实也是多心,当初那子府时,还昏迷着,哪里想到会发生那许多事。”
顿了顿,萧瑾恒又道,“其实莫说瑜儿,便是我都没在意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我的不是。亏得郡主心细如发,竟察觉到了这一点,说不得竟真的误了事了。”
萧瑾恒再如何也是皇子,此番态度简直称得上谦逊,云染风连忙道,“四皇子殿下如此客气,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过是多了一句,倒累的四皇子殿下如此劳碌,实在是我的不是。”
萧瑾恒客气,更客气。
虽说打过几次道,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还是有些看不这位四皇子殿下,又或者是因为他之间一直帮着萧瑾泽,总是没办法将他当做自己人看待。
这样隔着一层,也好,至安全。
说话间的功夫,旁边哗啦一声,那位四皇子府的小管事真的被扔进水里了,他惨了声,下意识不断扑腾,上上下下顺水而去,不过一会,他又是挣扎又是顺水而行,居然一直飘到了码头边。
待萧瑾恒的贴侍卫将他自水里提拎起来,他好不容易吐掉满肚子的水,一抬眼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码头上,那人也不是什么蠢的,登时回过神来,脸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