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恒略一思索,道,“备上重礼,你亲自送去章相府,便说皇子妃体不适,等皇子妃体大好了,我与皇子妃亲自去章家请罪。”
虽说管事觉得萧瑾恒此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况且如今章皇后薨逝,章相虽不曾被慢待,可分明是失了靠山,势头渐弱,恐怕只有自家殿下这等宽厚人,才会惦记着章家。
管事心里慨自家殿下宅心仁厚,怪道朝廷上下都说殿下是贤王,加上之前刚被发作过,自是答应的干脆利落,“老奴明白。”
萧瑾恒点点头,转便出了府,管事站在门口相送,待他影消失,旁边小儿子才忍不住道,“爹,殿下这好像不是去宫里的。”
啪的一声,管事便给了小儿子一掌,“混账东西,主子的事,也是你能发问的?”
小儿子噎噎的跪下,“儿子不敢,只是想着大哥那事……爹呀,主子与殿下都发了话,说要家法伺候,这家法伺候下去,大哥还有命在?您刚才可跟殿下求个?”
“那也是他办事糊涂,居然做出这等欺上瞒下之事,若我是主子,也饶不了他!”管事里放着狠话,心里却疼,那毕竟是他的大儿子,也是他的脉。
“可是爹……”小儿子还待再劝,管事又兜头一掌打过去,咬着牙道,“混账东西,你是要你大哥,还是要你老子?”
小儿子惊着了,“爹!”
殿下一贯是好脾气的,待他们这些旧人更是好,他想着以爹的脸面,定然能救下大哥的,却不想招出爹这么一番话来。
管事想着四皇子殿下刚才的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直觉告诉他,这府里的天,怕是要变了。
他忍住心头畏惧,咬牙喝道,“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你若再仗着这点子旧在主子面前现眼,老子现在就把你打出去,省的你丢人现眼。”
小儿子没见过自家爹发过这般大的火,颤颤巍巍,一句话不敢说了,“儿子、儿子知道了……”
这小儿子是管事老来子,又生的聪明忠厚,管事从来都是当顶梁柱看待的,见左右无人,索压低了声音肃然道,“看门户,别多话,主子得道,咱们这种犬才能跟着升天。”
“爹,您的意思是……殿下他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