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悉水,自然知道萧瑾暝这是在水下待久了,已然是强弩之末,甚至已伤及肺腑,必须要及时上岸,否则时间耽搁久了,轻则重伤,重则殒命。
“殿下,我们来找郡主即可,您先上去休息。”
“我已搜过东边与南角,没有发现人,你们去别再找。”萧瑾暝不答反道。
众玄武应了声,立刻潜水底,萧瑾恒在岸上忙喊,“八弟,你且回来。”
萧瑾暝抬眼向萧瑾恒,被冻的冰冷的心口过一阵暖流,他朝萧瑾恒拱了拱手,“四哥,诸事便托你了。”
萧瑾恒心底突然生出一不祥预,他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是大隶肱之臣,怎么能轻易涉及险境?”
“在里面。”萧瑾暝着冰封住的湖面,神冷静而坚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得寻到。”
“八弟!”萧瑾恒急喝,“你冷静一点,我们从长计议。”
“等不了了。”萧瑾暝闭了闭眼,将眼眸深的痛楚与懊恼强压下去,他自水中朝萧瑾恒慎重道,“四哥,我母妃那边,还请多加照料。”
“八弟!”
不等萧瑾恒将话说完,萧瑾暝一转便沉水中,萧瑾恒急的变了脸,下意识便要跟下去,亏得岸上人动作快,才险险拉住他,“四皇子殿下,现下宫中还需人主事,您可千万不能有事。”
萧瑾恒微吸了口气,“去,去调人,去调船,给我把湖上的冰都给凿开!能省一点力气是一点力气!”
“是!”
岸上登时忙乱开来,嘈杂声不绝于耳,可隔着冰块,水下就是另一方静谧的所在,一切行动都是在无声无息中行进,便是连动作都变的缓慢,绿的水幕像是上好的琉璃,将一切景致都描摹出朦胧影,平心而论,竟是称得上的。
只是这样朦胧而不真切的丽中,他却一直找不到那个应当沉睡在此的人,也不知是心口难,还是口焦灼,他只觉得臆灼热而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几乎让他再也动作不了。
可是他不能停。
染风应当就在某等着他,他若停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