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石闪间,云染风猝不及防,竟真的被推的往前冲了两步,抬眼一看,竟已直面乾康帝的长剑。
长剑锋锐如电,已到跟前,竟是避无可避!
云染风一个激灵,第一反应便是往实室里逃,但锋锐的长剑突的一顿,竟是及时刹住了。
运气这么好?
云染风一抬眼便见乾康帝稍显迷惘的神,来不及欢喜,仗着自己形韧,一个鲤鱼打滚,险险避开长剑,再顺势一滚,人便已到了安全角落。
“啊!”
一声尖骤然响起!
云染风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香嫔推了居然没有跑,也不知是以为云染风必然能拼命替拦住乾康帝,自己的安全定然无虞,还是真的娇体软跑不动,总之站在原地,迎面对上了重又暴躁起来的乾康帝。
乾康帝一剑刺出!
香嫔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只眼睁睁的着乾康帝的长剑,刺向的心口,甚至能觉剑尖刺口的冰冷,但除了冰冷,居然没如何觉疼痛。
或许,死亡并不可怕。
又或许,许嫔姐姐在死亡面前,也不觉得如何可怕。
这个念头像针一般刺脑海,在这生死关头,竟荒谬的察觉出几分安与放心,所以也没察觉到有人自旁边冲来,并重重撞开!
不由自主往后一个倒仰,茫然睁眼,有些模糊的视野里便映一张悉的丽面容,喃喃,“姐姐,你是来接我了吗?你不怪我了吗?”
“撑住!”
那张悉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竟有几分疾言厉的意味,让恍惚想起年时寄养在许家的形,许嫔是长姐,负责照看弟妹,虽子温和,却颇有权威。
香嫔哆嗦了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好、好……”
云染风着香嫔前渐渐被鲜染红的襟,脸微变。
刚才虽然及时撞开了香嫔,但长剑还是刺了香嫔口,虽然没有直接刺心造贯穿伤,但也划破肤,造大量失,必须要及时治疗,否则香嫔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虽然香嫔品低劣,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死。
“来人!”云染风向门外,“快来人!”
伴着话音,脑后风声凛冽,杀红了眼的乾康帝已到跟前,但门外侍卫也不知是发什么楞,竟没有上前去拦。
云染风虽然不是圣母,但好歹也是为人医者,到底还是做不了自顾自躲开让乾康帝杀香嫔。
又想起之前乾康帝的停顿,微一咬牙,眼下只能赌一把了。
蓦然转,用体护住香嫔,冲着乾康帝仰面喝道,“你敢杀我!”
这一声轻喝既脆且冷,含着无穷煞意,艳丽面上全是冰冷意味,竟仿佛与记忆中的人汇在一起,乾康帝凶残暴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喃喃的道,“玉娘……你不是玉娘,你是茹儿……你是来找我了吗?”
茹儿又是谁?
云染风呆了下,想着乾康帝这心里到底藏了多好妹妹,不过此时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随口胡诌,“你害了我一次,还想害我第二次!”
乾康帝握着长剑的手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云染风目骤锐,掌间猛地蕴力,猛地抬手,指间银针便急而出,直接刺乾康帝的昏睡。
乾康帝体一僵,整个人踉跄后退两步,几乎是同时,门外终于有人奔了进来,逆而行,形颀长,不是萧瑾暝又是何人?
云染风终于松了口气,立刻道,“扶住他,送他回去。”
乾康帝眼下就是个烫手山芋,还是个随时会发疯的烫手山芋,还真的是怕了这位皇帝陛下了。
萧瑾暝一手扶住半昏迷的乾康帝,“香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