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爹也在书院里,那便证明应该不是最让人头疼的空气传播,不过想来也是,书院与下八里也不过一墙之隔,也没道理只有书院里的人出事。
狗娃爹想了想,又挠头,“我以前听大夫说,说这病症得过之后就不会得了,说不得便是因为这个?”
云染风皱了皱眉。
例如水痘天花之类的事确实是得过之后便不会再得的,可像是瘟疫这种传染极强的事,又是三十年前的,按理来说,再强的抗体也没有了。
怎么会延续到如今?
点头,“你先回去,不管有没有抗体,还是要戴好口罩。”
狗娃爹珍惜的了手上材质怪异的口兜子,想着云家大小姐就是不一般,总是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就是有些闷的慌。
狗娃爹小心翼翼的戴好口罩,自进去了。
虎子原本打算也要进去,却被云染风唤住,他立刻站住。
云染风走过去,“我得给你点。”
虎子脸刷的就白了。
云大小姐是想要他的命?
虎子微微翕动。
虽说体发肤之父母,可云大小姐对他乃至对整个下八里都有大恩,即便是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愿。
他视死如归的闭上眼,颤着声音道,“听凭大小姐发落!”
云染风自袖子里取出早就消毒过的针管,好笑着俨然一副慷慨就义模样的年,也不说破,抬起他的手指,飞快采了一管。
虎子到底是年心,虽然满心惶恐,随即便觉到闻到一属于子的香气,然后便觉得手被人托起,只觉得握他的手冰凉而软,他脸上一红,然后便觉得手指一痛。
不是很痛,比蚊子咬也痛不了多。
然后,便没然后了。
虎子觉到云染风的后退,茫然睁开眼,便见着云染风已后退,手里拿着一管奇怪的事,里面体通红,似乎是?
他下意识低头,才发现自己手指头有一点红,像是被针破了,但因为伤口太小,就这么一会功夫已止凝痂了。
他茫然抬头,“这是……”
“好了,你先回吧。”云染风轻松的道。
虎子呆了呆,“啊?就这样?”他又向云染风手里小小的红管状事,忍不住好奇,“是怎么进那管子的?那管子怎么如此晶莹剔,难不便是价值连城的琉璃,可那一点点又有什么用?”
云染风哭笑不得,“我要你许多做什么?又不是要做旺。”
“何谓旺?”虎子愈发好奇。
云染风着面前‘死里逃生’却掩不住蓬好奇心的年,不由轻轻一笑,想着年到底是年,即便困境,却依旧对世间保持着最大的好奇心。
仔细收好那管,道,“等此间事了了,我让人做给你吃。”
虎子终于意识到旺估计是个吃食,不由闹了个大红脸,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你先进去,悄悄告诉裴公子一声,就说我在二休息片刻,约莫一个时辰后回来,有事在门上留书即可。”
得进一趟实室做研究,青天白日的丢了个人,难免闹腾,斐然心思细,又是个谦谦君子,是个能托付的,跟他说一声,总比不知道的好。
虎子老老实实的去了。
云染风则上了二。
之前书院建好之后,来过一次,也知道二有一间屋子,里面可以反锁,虽然比不上在云家隐,可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
进屋锁好门,自袖子里取出一个铃铛,铃铛一端系着细长的鱼线,鱼线一端绑在门上,另外一端绑在的手腕上。
上次就是因为心大意,以至于被堵住了空间门,出也出不来,若不是萧瑾暝哪里来的灵,十分蛮狠霸道的推了人家的墙,否则现在还被关在实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