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恒定定着车轿里的子,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绪,角微扬,笑容温和和煦,握住章瑜婉的手,道,“你放心。”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如针一般刺章瑜婉的心底,章瑜婉眼皮微跳,飞快抬头了眼萧瑾恒,随即敛了眸,道,“我知道。”
他们都是同最底层的人,久在黑暗之中,但凡一点亮都会被他们视为太阳,但凡一点温暖,便要拼命抓住,即便他们自己也心知肚明,这点温暖里夹杂了多虚假与伪装。
日子且长着,慢慢过吧。
马车辙辙而行,很快就驶离了六皇子府,也不知是不是马车颠簸而行还是旁的缘故,马车车帘微掀,出里面那抹袂。
六皇子府门口人影一闪,那人快步奔进府里,向依旧在喝酒的六皇子萧瑾泽低低说了两句。
萧瑾泽玩味勾,“你看清楚了,当真是章家小姐亲自来接老四的?”
侍卫道,“确实是章家小姐无误。”
“这样看来,老四之前说的话怕是真的了。”萧瑾泽漫不心的笑道,“所谓起死回生的星,原来也不过是一桩丑闻而已,只是没有想到,章家小姐居然对老四这般深义重,竟连这种事都告诉他了。”
“可那毕竟是章家……四殿下若娶了章家小姐,便等同于得了章家助力,章相毕竟是文之首,这……”
“皇后落了胎,以现今的状况,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嫡子了,自然没法再替章家遮风挡雨,至于章相,这次他主动放弃议和,已然失了不文的支撑,世家大族对他也颇有意见,章家如今看似煊赫,其实也不过表面上的风,底子里,全是虚的。”
萧瑾泽想起什么,又勾起,“这次便让老四占些便宜又如何,左不过他的母嫔还在母妃宫里,他若敢有异心,我自然有办法拿住他。”
“殿下说的极是。”
萧瑾泽低头着玉质酒杯,眼底闪过一丝森然,“而且老四之前说的极有道理,父皇如今正忌惮着我,让老四娶了那所谓的星,让他帮我分散些注意力,也好证明我的忠心。”
“是。”侍卫又道,“殿下正好去寻到真正的星,到时候登上九五之尊之位,也不枉殿下如今了这么大的委屈。”
“星么?”萧瑾泽微微皱眉。
钦天监的天象之说过于虚无缥缈,到如今居然也查不出到底在何,不过这些时日除了那章家小姐,便是云染尘的声势最大,既章瑜婉是假的,那云染尘……
萧瑾泽又想起云染尘清丽容,目中闪过一丝亮芒。
那日销魂蚀骨的滋味,他还记忆犹新,虽然那日云染尘笨拙又拘束,比不得那些舞娘歌姬擅风,可千金贵娇养出来的好皮囊却远远胜过那些舞娘歌姬的。
可云染尘如今替他顶了那罪责,不管是云染风还是萧瑾暝,怕是都容不下。若真让这么折在云染风手里,未免有些可惜。
况且既然很有可能是星,他可不能让就这么出事了。
他心里一动,道,“皇后娘娘最近体不适,父皇让我母妃以皇贵妃的份去宗庙行农耕之礼,好让上天垂帘,止了这雨,你着人去我母妃那里传一句话,便由云家二小姐随伺在侧。”
侍卫心悦诚服,“如今水患之势渐长,事关江山社稷,连贵妃娘娘都不辞辛劳,想来云家人必然激涕零,云家二小姐必然能安然无恙。云二小姐若知道了,必然是要激殿下的。”
萧瑾泽欣然一笑,“那等那日见着了,你便着人在边说一说便是。”
侍卫忙道,“奴才明白。”
说话间的功夫,场中正在献舞的舞姬忽的一扭腰,衫半褪,纤腰素素盈盈一握,说不出的妖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