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尘像是被兜头打了一掌,又像是被的浇了一盆冷水,只觉得自己全都彻底凝固了。
不可置信的抬眼瞪着云染风,“你、你敢!”
云染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道,“云染尘,你都中了毒,还跟我说这些?你是在逗我还是逗你自己?”
云染尘体一颤,忍着自己全上下的疼痛,努力去抓云染风的手,“大姐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好不好……”
云染风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云染尘的手,淡声道,“能或者不能,取决于你自己。”
“云染风!云染风!”
云染风淡淡的道,“我没时间跟你耗,想通了,就自己滚出来,想不通……”
轻轻哼了声,转便走。
萧瑾暝站在门外,见出来,立刻道,“没问出来?”
云染风扫了眼屋子,屋子里传来云染尘呜咽的惨声。
道,“不妨事,我就不信能撑得住。”
云染尘娇生惯养,见利忘义,既知道了这毒药的厉害,怎么可能还能忍下去。
“倒是你。”云染风向萧瑾暝,“能安排这样一出把戏,幕后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别说你现在是奕王殿下,也不一定能得住。”
萧瑾暝深深着,随即一笑。
此时天将明未明,他站在晨曦间,笑容微小,却自有豪迈从容之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便不信,我奈何不了他。不管是谁,我必要他为此次付出代价。”
云染风森然一笑。
不仅萧瑾暝饶不了这些人,便是,也饶不了幕后之人。
这人苦心孤诣,花了这么久的心思,若不好好回报他们,还真是对不住自己。
问,“那些暗夜盟的人怎么办?”
“若有人愿意戴罪立功,自然最好不过。”萧瑾暝声音冷淡,自有肃然冷静的意味,道,“若是不愿,那便按律。”
云染风深以为然。
这些暗夜盟的杀手,肆无忌惮许多年,手上不知沾了多无辜人的鲜,如今也该付出代价了。
天边又是惊雷滚过。
抬眼便见天边黑云翻涌,雨气浓重,俨然又要下雨了。
饶是云染风忍不住道,“怎么又要下雨了?京城今年下的雨未免太多了些吧,之前也曾这么下过?”
萧瑾暝一眼,“京城向来多雨,虽说今年的雨多些,可前些年也不是没有过。”
他一边说着,眼底也带上几分疑。
久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此时节多雨,怎么表现的完全不知道一般?
云染尘目微闪。
原主故去一年多了,那些记忆原本就有些散乱,这么长时间,除了些要的东西,也忘的差不多了,像多雨还是雨这种事,自然早就忘记了。
着萧瑾暝的神,果断的道,“记不得了。”
萧瑾暝定定的了一眼,直觉告诉他事不是那般简单,但他还是将那点疑压了下去,微一点头,显然接了云染风这个说辞。
既如此说,他便如此听着。
迟早有一日,会愿意将所有事都告诉他的。
云染风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再纠结,左右了,招来佩儿吩咐道,“你去问问这隔壁院落愿不愿意卖,我看这里倒还僻静,行事也方便。”
云染尘中了毒,也不好随意挪动,大隐隐于市,与其大费周折,不如就在附近住下,反正相信以云染尘的忍耐力,也不必在此再多耽搁。
佩儿脆生生的应了声是。
萧瑾暝微怔,张言,可到口的话生生的吞了下去。
还是旁边暗影忙道,“大小姐,住王府里不好吗?何必这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