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人看病这事听着着实诡异,所以一探到消息,负责监视的人也觉出几分不对劲,立刻奔回来回报。
萧瑾暝也觉出几分不对劲,他微一思索,立刻道,“再继续查。”
“是。”来人匆匆退下。
萧瑾暝向守在旁边的暗卫,吩咐道,“此事告知。”
“属下明白。”
“去吧。”
暗卫转便走。
“等等。”萧瑾暝忽的又道。
暗卫忙顿住脚步,他本以为萧瑾暝有什么要事要说,可见萧瑾暝眸沉沉,似有犹豫之。
萧瑾暝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暗卫见他如此犹豫,只当是什么要不了的大事,脸也跟着一肃。
萧瑾暝了暗卫一眼,终于下定了决心,道,“你去吧。”
“……”暗卫觉得自己等了个寂寞。
可着萧瑾暝的脸,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面上保持着暗卫一贯的冷静淡漠,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出了门,他下意识回头,发现萧瑾暝走到书案前,凝视书案上一方小小的木盒,木盒古朴,似乎是手工制,却极为致。
暗卫总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心口惴惴,扭头就走。
……他什么都没看见。
暗卫奔赴夫子城时,云染风正在送云墨与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也不知道是真的了的威胁,还是良心发现,主动提出要回老家休养,只是云家老家还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州,云老夫人年纪不小,云墨现下无事,索上书送云老夫人归乡。
朝廷竟也准了。
云墨却也不怎么失,甚至隐隐还有几分欢喜。
云染风着难掩喜的云墨,无可奈何,只得将自己这些日子制的所有补药伤药都塞进车里,又拟的许多方子,甚至还自韶华阁里支取了许多银子。
云州偏僻,即便是有银票,怕也兑换不了多,还不如银子来的实用。
云墨着云染风收拾的东西,咳了声,“染风,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回乡修缮祖坟,哪里需要这么多东西?”
云染风没好气,“爹,您是当我看不懂地图是不是?”
云州距离京城自然极远,可云州向北穿过云州河,便是北周城,云墨这是想借着回云州的机会,拐到北周城去。
云墨尴尬的咳了声,见左右无人,索道,“染风,我着实有些担心北周城,虽说陛下不会允许我以将军份的北周城,可北周城时常到云州征兵,我便当自己是一个老兵,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陛下,也挑不出病来。”
云染风斜眼过去,“你真以为真能神不知鬼不觉?”
云墨偌大的威名,又从来与民同乐,知道他份模样的人不在数,怎么可能瞒得过?况且若北周城真的出事,云墨当真能忍住不说。
如此一想,简直都是纰。
云墨其实也知道云染风的顾虑,可他还是苦笑,“我也知道,可若北周城有失,边境不稳,可是事关大隶江山,虽说秦简有几分将才,可毕竟年轻,我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云染风知道云墨惦记北周城,也无可奈何,只得道,“我知道说服不了您,只是您记着,我们还在这里,大隶江山百姓重要,难道我们云家人就不是大隶百姓了?”
“你放心,你放心,我自然是有数的。”云墨忙不迭的答应,又了眼马车,故意笑道,“你给我塞了这许多事,还不如多给我预备一些茶叶,这一路北去,也好解乏。”
云墨说这话其实就是故意在逗云染风高兴。
战场何等凶险之地,怎么可能有时间泡茶?怕是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