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风与萧瑾暝换一记视线,都从眼底看出几分凝重。
相比较萧瑾暝,云染风更多了几分怒意。
想也知道这是有人通风报信,好引着所有人来看章瑜婉的笑话,只要此事一旦宣扬出去,章瑜婉算是彻底完了。
用心之狠毒,其心可诛!
云染风微微抿,面上神却淡,甚至还玩笑道,“我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着什么混混与学子,这说的不会是我与萧瑾暝吧?”
萧瑾暝微微侧头,眼底闪过一丝责备。
哪里会有人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的?
众人却笑了起来。
眼睛再瞎也不可能将萧瑾暝看做混混,再糊涂也不会将云染风看做任人欺辱的小可怜,欺辱,谁敢?
张夫子虽是在书院里教书,可相比较其他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夫子院长,着实是个人,一看萧瑾暝与云染风的脸,目一闪,立刻打着哈哈道,“怕是有人故意弄鬼,害我等冒着大雨跑一趟,得回去好好查查。”
张夫子地位尊贵,他都如此说了,再加上萧瑾暝与云染风还镇定自若的杵在那里,旁人即便是再有疑虑,到口的话也生生的吞了回去。
其中有人见机快,忙笑道,“夫子说的极是。”
张夫子了眼萧瑾暝,抚了抚胡须,笑道,“那便回吧。”
“回吧。”
浩浩的大队伍立刻往后回撤,不过一会,街面上又空了。
躲在巷子角落里人影一闪,章瑜婉裹着披风慢慢走了出来,目送那些已走到街尾的众人,又落在走在最后的那纤细子上。
章瑜婉抚着上披风,不知是不是错觉,总仿佛能闻到云染风上特有的淡雅茶香。
云染风总与寻常子不同。
可惜,注定与为敌。
章瑜婉角掀起一丝嘲讽笑容,如一抹游魂一般慢慢走雨幕之中。
跑去‘见义勇为’的众人回了学院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张夫子将云染风与萧瑾暝留下来,意味深长的着他们,压低了声音道,“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
“无事。”
萧瑾暝与云染风同时回答,又意识到彼此回答了什么,同时了彼此一眼。
云染风首先转开视线,笑道,“您老就当出来遛遛弯,瞧瞧,这么多人陪着您遛弯,多好。”
过夫子城大劫,云染风与张夫子愈发投契,张夫子见状,立刻冲着吹鼻子瞪眼,道,“我带着这么多阿猫阿狗的来遛弯,还是大雨天,我是疯了不?”
云染风弯眸一笑,悄声哄道,“那我给您送一盒我刚制的花茶做赔礼,如何?”
又不傻,自然知道张夫子是看在与萧瑾暝的面上,才按下此事的。
别人待好,也不能薄待了别人。
张夫子眼睛一亮,“跟你爹那里的一样?”
最近云墨也住在夫子城,张夫子时不时过去探,一来二去便迷上了云墨那里的花茶,奈何那些花茶都是云染风特地给云墨制的,手艺之妙,巧思之多,本不是染茗茶坊里那些寻常花茶能够比拟的。
偏偏云墨还极为小气,每次都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藏着掖着也就罢了,还每次在他面前嘚瑟有这么一个好儿,简直是岂有此理。
云染风正,“自然是的。”
“两盒!我要两盒!”张夫子立刻道。
“好,我待会着人就送给屋子里去。”云染风巧笑倩兮,“再送您一盒我新炮制的果茶,可是没发行过的,只有我爹那里有,如何?”
花茶果茶功堵上了张夫子的,张夫子轻哼了声,“倒也罢了。”
说话间眼角余扫见旁边木头桩子似杵着的萧瑾暝,一口心头几乎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