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风纵马狂奔,还没走到半途,便见一辆马车朝这边急奔过来,而过刹那,马车猛地刹住!
云染风猝不及防,下意识勒住缰绳往旁边退了退。
马车车门一开,有人连滚带爬的奔出来,慌声道,“可是云家大小姐?”
云染风皱眉着那婢模样打扮的年轻子,觉得有几分眼,一时却想不出来是什么人。
年轻婢慌忙下了马车跪倒在地,“我家夫人命奴婢过来接云大小姐,求您快些随奴婢府。”
云染风皱眉,“你是……”
年轻婢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忙道,“奴婢是西平侯府伺候的,我家夫人便是西平侯夫人。”
云染风目微锐,“西平侯夫人让你来的?”
“是,夫人让奴婢来……”婢忙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染风反手拉住,“上马,边走边说。”
婢着实没想到云染风是这般果断悍厉的子,骇然之余,又被大黑颠的脸发白,好在还有几分责任,忍着惊慌与恐惧将事囫囵说了一遍。
原来是西平侯夫人也得了陛下要让秦简领兵的消息,虽守着秦简安分度日,可也不是那等完全不知道朝政战事的寻常妇人,自然是不许秦简接旨。
可秦简得知消息后,却猪油蒙了心似的要接旨,西平侯夫人又是寻死又是装病,又是责打又是哭嚎,想了无数法子,奈何秦简都不为所动,已换好世子服饰只等着接旨。
西平侯夫人无计可施,终于想到了云染风。
想让云染风去劝秦简。
婢还道,“夫人临行前还说了,只要您说服了世子爷,便做主纳你府为侧夫人,日后只要生下一男半,还会让您为侯府平妻,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虽然心急如焚,可听着婢的转诉,云染风简直是要被西平侯夫人奇思妙想给逗笑了。
西平侯夫人着实也是个人才,无计可施了才想起来请帮忙,偏偏请人帮忙还是这么一副高冷骄矜模样,还俨然一副给占了天大便宜的模样。
连八皇子妃都不稀罕做,还稀罕一个侯府的侧夫人?
别说对秦简无意,就算真的欢喜秦简,也不可能委屈自己跟别的人分男人的。
不过知道这婢也只是个传信的,跟也说不明白,淡淡一笑,快马加鞭,“驾!”
大黑全力奔行,不到两炷香时间便已到了西平侯府,西平侯府门口安安静静,显然宣旨的宫人还没到。
婢尖,“快、快开门!”
西平侯府大门迅速打开,云染风纵马奔进去,一进门便见跪在地上的秦简,秦简一绛红的世子服饰,金冠束发,愈发显得他容清俊,眉宇间却满是毅然之。
西平侯夫人被人扶着站在他面前,脸苍白憔悴,不过两日不见,整个人仿佛苍老了数十岁,几乎都撑不住了一般。
歇斯底里的道,“你爹死在那里,我早早便守了寡,如今你也要随他一般丢下我?秦家只有你这么一脉,你若出事,我如何对得起你爹,如果对得起秦家!”
秦简平静的道,“我若不接旨,才是对不住爹,对不住秦家满门忠烈的英魂。”
“你!”西平侯夫人气的浑颤抖,只觉得心口发疼,疼的脸发青,下意识捂住心口,息道,“你要气死我不!”
云染风着西平侯夫人的脸,目一。
西平侯夫人的状态不大对。
秦简神冷静,道,“我听您的话,听了将近三十年,韬养晦一事无,爹在天之灵,怕是都不肯认我这个儿子了,如今北戎再犯,我爹为了那片土地抛头颅洒热,那是他忠魂埋骨之所,我若是让北戎夺了去,我又如何有脸面去见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