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暝接过那致的没有半点瑕疵的瓷瓶,只觉得一清雅异香扑面而来,他眉头拢,忍了又忍,还是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子。”
活脱脱一个直男癌。
云染风简直是被他给气乐了,索起走向桌案。
萧瑾暝被惊了一跳,下意识便要手去扶,却见稳稳绕开一个脚凳,然后在花梨木圆桌前端正坐下,平静的道,“脱服。”
萧瑾暝瞳孔微震,下意识回头向掩的屋门,僵在那里。
云染风见他不动弹,也知道他想岔了,撇撇,“没打算占你便宜,别整的我跟胚一样不?不脱服也,你胳膊上有没有伤口,我抹给你看。”
萧瑾暝微怔,“你……帮我?”
云染风没好气,“这药膏我也只有一盒,想要配制可没那么容易,你可别当是烂大街的货给我随意糟蹋了,我不给你做个示范,我怕你糟践了好东西。”
萧瑾暝好一会没有说话。
云染风只听见窸窣轻响,随即鼻间便嗅到了极淡的腥气,微一皱眉。
都过了这么久,怎的还没好?
试探手,随即便触到萧瑾暝坚实的手臂,似乎是到伤口了,萧瑾暝手臂明显一,只是此人惯于死鸭子,居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云染风微微抿。
虽看不见,可触手湿润,腥气愈发浓重,还夹杂着淡淡的腐臭气息,显然是伤的不轻。
即便云染风惯于铁石心肠,可也没见过此等如此会待自己的人,烧烫伤本来就极疼,他居然忍着疼痛来回奔波一刻不停,也不嫌疼。
最重要的是……
沉下脸,道,“萧瑾暝,你是不是在发烧?”
这手臂都烫这样,想也知道他上的温度有多高。
萧瑾暝好一会没说话,半晌才道,“没有。”
“没有?”云染风是真的被他给气乐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抬手探上萧瑾暝的额头,额头滚烫,简直就能煮蛋了!
都烧这样了,他居然还能死鸭子?
“萧瑾暝,你想作死,也别到我这里死!”
为病毒学家外加半个医务工作者,最讨厌的就是人肆意糟践自己的体,尤其是他这等明明有资源,却故意作死的人!
萧瑾暝沉默一瞬,好一会才迟疑的道,“这便是……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