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云墨的脸登时黑了。
云染风也知道这话是有歧义了,咳了声,道,“爹,你也进来。”
云墨脸终于缓了缓,他才要大踏步过去,眼角余扫见萧瑾暝竟没有直接进去,反而脚步一顿向旁边,也不知在拖拉个什么劲。
云墨虽然看不得萧瑾暝着云染风不放,可瞧着他这模样,不知为何又有几分恼,哼了一声,看也不看萧瑾暝,大踏步的走到云染风边,“宝儿,他吵着你了是不是?不怕,待会咱们就回家。”
云染风哭笑不得。
虽说这位是亲爹,可云染风也不得不承认自家亲爹着实称不上公平公正,明明刚才是他自己的声音更大一些。
不过也知道云墨是担心,笑着应了声好,“我有事,说完就回。”
云墨见如此听话,登时大喜,他子豪,完全忘了自家闺现在是个睁眼瞎,头也不回的便往里走。
云染风笑了笑,跟着往里走,脚下却一绊。
糟糕,忘记有门槛了。
一声惊呼还未出口,胳膊却被人自旁边扶住,一个趔趄人便落一个有些悉的怀里,微一抬眼,立刻闻到一浓重的腥气,再想起追风之前的话,眉头登时拢了起来。
没见过烧烫伤,也知道因高温燎起的泡自然愈合会比较好,而且如果强行挤破泡,不仅疼,最重要的是面临比自然愈合更加艰难的愈合期。
“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云墨自萧瑾暝怀里扯了出来,云墨怒瞪萧瑾暝,“你动手动脚!”
萧瑾暝俊面上没有多余的表,眸依旧沉冷,只是着云染风茫然没有焦距的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懊恼绪,沉声道,“药快凉了。”
云墨这才发现萧瑾暝手上端了一碗药,他刚才那一顿,显然是在等药。
云墨撇撇,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即盗。”
云染风简直无可奈何了。
云墨对萧瑾暝的芥简直就是植于心了。
索着在桌边坐下,抬手,“药。”
依旧温热的药碗落在掌心,萧瑾暝声音微低,还有几分迟疑,“怕是有些苦。”
云墨对萧瑾暝怒目而视,“那你怎么不让人多放些冰糖?再不济也该准备些果子饯,难道不知道风儿最怕……”
一个‘苦’字还没说出口,他便见着云染风将那碗药一饮而尽,虽然眉头微皱,居然没有娇气的喊出声来,他不由愕然,“风儿你……”
云染风摆摆手,“还好,能忍。”
上辈子好歹也是病毒学专家,虽然现代医学已不需要效仿神农尝百草,可有时候去野外考研时,还是偶尔会用到最原始的法子,所以这种苦涩还是能忍的。
云墨怔在那里。
他记得云染风从小体弱,最怕吃药,每次吃药都是哄上许多次才肯口,什么时候起,如此能吃苦了?
是因为他这些年不在家中,无人照看,不得不变的坚强?
云墨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口便像是被针刺了下,心头怒火无从发泄,索迁怒萧瑾暝,“都是你!”
云染风在云家吃了多苦头,在八皇子府也吃了许多苦头,才将磨砺出如今的子!
萧瑾暝了眼云染风,脸沉郁,没有反驳。
他确确实实是苛待了。
他道,“是我的错。”
云染风听着两人的对话,角微。
不过是喝了一碗药而已,也能引发这两人的愧疚心?
无可奈何,努力将话题往回扯,道,“定安王怎么样了?夫子城现状如何?”
这也是找萧瑾暝进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