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故作乐观的道,“定安王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停止攻击了,这样也好,好歹让里面的人口气,说不得殿下待会便到了。”
云染风了暗影一眼。
定安王心思狠辣,怎么可能突然停下,说不得在憋什么坏呢。
不信暗影不知道。
暗影被看的不自在,终于承认道,“怕是不好,几位院长也在前面商议,四海院长让我告诉您,您若得闲了,便过去看看。”
云染风点点头,便要往那边走,只是不知怎的一阵头晕,脚步也一顿。
暗影忙道,“您怎么了?”
云染风抹了抹眼角,目微闪,随即笑了笑,“无事。”
走到前院,前院如今俨然了夫子城的战略指挥部,人来人往穿梭不停,虽说定安王暂停攻击,但来往众人面上全是急迫张之。
云染风本以为会是年纪最大的四海院长坐镇正中,或者是地位最为尊贵的皇家学院石院长,再不济也是三川院长,却不想坐在正中的居然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
几位院长都不在,估计又去忙去了。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有几分眼,分明便是那日书院大比时负责军策裁决的曾夫子,想也知道他必然谙军法,否则也不会坐镇此。
曾夫子端坐案前,命令一条条的发布下去,但眉头锁,显然极为烦恼。
他一见云染风便霍然站起,“是你!”
云染风被他惊了一跳。
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对军策一事可是一窍不通,守城之事可帮不上忙。
不等开口,曾夫子急急走过来,道,“你一个人来的?”不等云染风接口,道,“秦简可有随你一道?上次考策法时见你们几人关系极为亲近,你既来了,他是不是也跟你一道的?我如今正缺个阵眼,他事周全仔细,最是恰当不过。”
云染风终于明白曾夫子为何这般急迫了。
歉然摇头。
曾夫子张了张,眼底火瞬间熄灭,肩膀也颓了下去,喃喃的道,“那可如何是好……怎么办……无人可用,这还打哪门子的仗,索开门投降算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重新坐回案前,继续排兵论阵,挠的头发散乱仿佛疯子一般,恨不能将夫子城的地图撕碎纸才好。
云染风错眼瞥见,目微凝,指着地图诧异的道,“这里怎么多了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