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音慢慢悠悠的,语调温和,仿佛说着最动听不过的歌谣,可这一字一句落在北戎大皇子的耳朵里,便了彻头彻尾的魔咒。
北戎大皇子用力扑腾着水花,仿佛觉得自己的快要筋了,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死在这水里。
他嘶声道,“不,你不能杀我,你不敢杀我的!”他又向岸上众人,“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杀我?萧瑾暝,你不是战神吗?你怎么能这等不要脸的手段?”
萧瑾暝漠然着他,眼神冰冷,淡淡的道,“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
“若杀了我,你也脱不了关系!”
“那又如何?”萧瑾暝冷静的道,似乎丝毫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饶是云染风一门心思对付北戎大皇子,也有些诧异的了眼萧瑾暝。
萧瑾暝这是说真的?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追究他的想法了,继续盯住北戎大皇子,轻轻一笑,语音微诧,“谁说我要杀你了?”
“你……”
“你份尊贵,自然是不能杀的,更加不能死的,可你可知道,这水,不仅会让你死,也有别的用。”
云染风慢悠悠的道,“我会每次在你濒死的时候将你拉出来,这样,你就会永远停留在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之中,而且时间长了,你也会因为窒息而大脑损伤,你会搐,会尿失,会失去所有功能,或许会变傻子,又或者永远不死不活的躺在那里。”
清冷的音在夜里含着冰冷的意味,仿佛自地狱河畔飘来的曼殊沙华,鬼魅而冷,直让人不寒而栗。
秦简微怔,定定的了眼云染风。
云染风继续道,“自然的,你也不会永远不死不活,我记得北戎皇子不,你虽然是大皇子,可下面还有三四个明强干的庶出弟弟,他们自然不会让你好好的躺在那里,你想一想,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北戎大皇子一个激灵。
北戎最看重的便是强者,他强,别人自然对他俯首称臣,他也没欺负那些弟弟,可他若是落了难,他们必然会群起而攻之……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打了个哆嗦,许是那寒意蔓延至了全上下,他只觉得双筋疼痛,竟是连扑水都做不到了,他甚至能觉自己直接往下沉……
这一沉,便要沉地狱……
北戎大皇子顾不得什么体面尊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惨嚎出声,“你要什么我都没给你!你们不是说我指证定安王吗,我指证他!我什么都说!你救我上去!”
“……”众人默了默,叹为观止。
追风忍不住向萧瑾暝,低道,“北戎人骨头最,就算是严刑供,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尤其这位还打不得,云大小姐可真是本事。”
轻而易举几句话,就直接打趴下了北戎大皇子。
萧瑾暝深深着云染风,眼神全是复杂,还含着几分激赏,他了眼追风。
追风了然,立刻将北戎大皇子从水里拉了出来,北戎大皇子吓的不轻,一脸茫然,甚至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之前半点狠辣。
“殿下,送兵部还是刑部?”追风问。
云染风听见追风的话,眉头皱了皱,走了过来。
在看来,兵部与刑部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萧瑾暝一眼,微一思索,便做了决定,“送大理寺,我亲自去。”
大理寺专门接待外国宾使,此次又与礼部一同负责与北戎的和谈事宜,有了北戎大皇子这么一个把柄在,到时候谈起来必然是事半功倍。
云染风不得不承认萧瑾暝考虑的极为妥当。
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那几人呢?我听着抓我那人说,他们今日是在灭迦南的口的,必然与定安王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