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立刻就要上前帮忙,好在萧瑾暝脸冷沉归冷沉,到底还不会放任两个子下水捞人,“追风。”
追风如蒙大赦,忙领着人将北戎大皇子自水里捞了出来。
北戎大皇子一上岸,便呕了出来。
北戎地荒漠沙地,有大湖,连带着北戎人都不大喜欢水,北戎大皇子虽是贵族,比寻常北戎人多见些世面,可厌水几乎是植在北戎人骨子里,他自昏迷中醒来,一眼就是看似碧水涟漪其实发黑发臭的迦南湖,刺激的简直要晕了过去了。
他好不容易挣扎起,眼见自己丢了面子,愤怒环视周遭,“你们这些可恶的隶人,我是北戎大皇子,我若出事,我北戎必然挥兵!”
萧瑾暝目冰冷,神酷寒。
时间仓促,他还没来得及疗伤,自然连服都未来得及更换,一袭黑尚带着腥气,肃然而立,一语不发,却自有威势。
北戎大皇子脸变了又变,“萧瑾暝,居然是你!”
北戎与大隶世代为敌,常年争斗,北戎大皇子子也悍勇,也不是那等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自然知道萧瑾暝战神之名,而北戎屡犯大隶,不知多次就是折在萧瑾暝手上的。
他本以为跟着云染风一道过来的人,不过是哪家公子,却没想到居然是萧瑾暝。
若是寻常公子倒也罢了,可知道是萧瑾暝,北戎大皇子脸铁青,却不甘认输,喝道,“如今和谈在即,你们若伤了我,我看你们怎么有脸与我北戎和谈!”
众人面微变,秦九子急躁,抡起大刀就要上去,却被秦简一把拉住,对微微摇头。
北戎大皇子虽然可恶,可他确实说的没错,大隶与北戎和谈在即,如果大皇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北戎人子刚,必然不依不饶,北周城苦战那么久,好不容易占了上风,说不得会因为这件事而功亏一篑。
北戎大皇子见众人都不说话,面上不由出一丝得,冷冷一笑,“你们这些隶人,说的再冠冕堂皇,也都是些两面三刀的东西,定安王如此,你们也是如此!还战神呢,我看就是个窝囊废!”
萧瑾暝神森然,一语不发,倒是追风再也忍不住,然大怒,“放肆!”
云染风着北戎大皇子,意味不明的轻轻笑了笑。
这位北戎大皇子看着凶狠,如今一看果真是个草包,都已落到萧瑾暝手上了,他居然还敢如此大放厥词。
不过一想到他居然在这节骨眼还敢与定安王联络,甚至大隶,还被定安王扣在迦南里动弹不得,也不是个聪明的。
北戎大皇子只当是赞同,抬眼着明艳不可方的子,眼底闪过一丝贪婪,狞笑道,“人果然识趣,你也算是将门虎,这次和谈之后,我封你个侧妃,如……”
话音未落,他便觉得一劲风扑面而至,口一痛,竟生生的呕出一口来。
他骇然抬眼,便见萧瑾暝的脸,便见萧瑾暝脸森然酷冷,仿佛从地狱里攀升而出的阎罗,脸上竟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北戎大皇子脸是真的变了。
他刚才那般嘲讽萧瑾暝,萧瑾暝都神镇定,怎么他不过说了一句话,他便这般恼怒?
再联想起云染风与萧瑾暝相挟迦南的事,北戎大皇子自以为窥探到了什么,哈哈一笑,“萧瑾暝你居然也中意?老子记得你过亲了,难不你还想娶做小?看来云墨也是个糊涂的,居然为了保住自己,让自己儿做妾!”
如果说萧瑾暝原本只是七分震怒,北戎大皇子误打误撞的,恰好说中了萧瑾暝潜藏在心口的心事,震怒几乎要变烈焰,瞬间将萧瑾暝最后一点理智压了下去,他霍然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