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凑巧还是无意,安华郡主突然抬眼,视线竟仿佛与撞上了。
安华郡主楞了楞,下意识掩住服,眼底竟含上几分凶狠的怨怼之意!
云染风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直觉告诉,仿佛又牵扯进一桩莫名其妙的是非里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萧瑾暝便搂着奔出临县,将所有念头都压下去,打了个呼哨,守在城外的大黑便奔了过来。
萧瑾暝搂着翻上马,直往京城方向奔去。
好在临县出来,通往京城的只有一条大道,两人快马加鞭,足足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终于看见了不远一道影,灰服,赫然便是那被定安王领主屋的灰人。
灰人似乎是乏了,坐在路边休息,一动不动,又像是在想什么心思。
萧瑾暝与云染风换了一记视线,都从彼此眼底看出一丝惊疑。
这人与定安王谋之后,不急着回去告诉他的主子,留在这里做什么?
萧瑾暝拍了拍的手,示意在马上等着,自己则飞掠去靠近那灰人,灰人仿佛是了神,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萧瑾暝心口一沉,手虚空一拍。
灰人应声倒地。
云染风也知道事不大对,也跟着奔过来,翻下马走过去,“怎么了?”
“刚死不久。”萧瑾暝言简意赅,一边说着一边揭下灰人的毡帽,出一张面白无须的面孔,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看不出来历。
萧瑾暝又解释道,“应该是脉寸断而死。”
“所以说,是有高手要了他的命?”云染风凝视中年男子的尸体,若有所思,“定安王?”
不等萧瑾暝接话,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不是定安王,临县是定安王的地盘,他若真的想要他的命,该在临县动手,何必大费周章,在这里杀人。”
顿了顿,“更何况……”
萧瑾暝,“什么?”
云染风了眼自己的药囊,刚才自香炉里取的炭灰还在里面,没有回答,道,“既然他刚死,杀人者应该离的不远,追的到吗?”
“前面便是岔道,一道水路,两道陆路,追不上的。”萧瑾暝皱眉着前方,沉片刻,了眼云染风。
两人异口同声。
“回北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