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一愣,终于想起来云染风说的是什么,忙道,“哦,有的,还是前年番侯上贡葡萄酒,从北周城路过,留了几瓶,您要这个做什么?”
“拿给我看看,吗?”
也不是什么要的东西,又在柜子里,军需忙将那水晶皿拿了出来,云染风了那厚度,眼底闪过一丝喜意,“这些我有用,给我吧。”
“啊,好。”
云染风又嘱咐了军需抓时间,自己则拿着几个空瓶回了山凹,秦九还有几个兵士终于将盆子的东西搅拌妥当,几人小心翼翼的将东西装进空瓶,再盖好盖子。
秦九敬畏的着那瓶子以及瓶子里的东西,忍不住道,“这东西,比上次遇到的雷弹子威力还大?”
虽说上次去的迟,可也从陈先生的口里知道那雷弹子的效力。
云染风笑了笑,“上次那雷弹子其实不算,只是因为山里山石多,又有坡,所以才能造那样大的威力。”
说起来,还从来没在这个时空看过炸弹,如果不是见到了那些人使用雷弹子,否则也不敢擅自制作炸弹。
不过说起来,知道炸弹的制法,那些人是怎么制的?误打误撞,还是说,那些人后有的老乡?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将六个水晶皿小心盖好,又向挑好的六个兵士,肃然道,“这六个瓶子里装的都是黑火药,不能颠簸,一旦扔出去,就能造开山烈石的效果,远远大过开花弹,所以扔的一定要足够远,否则连扔的人也会被波及,懂吗?这是咱们最后的杀手锏,不用也就罢了,一旦用了,就不能有任何闪失,可懂?”
六个兵士已见识过开花弹的威力,一听这些黑火药比开花弹还厉害,不由面面相觑,又齐声道,“是。”
云染风点头,“你们去找个石头练一练吧,扔的越远越好。”
六个兵士立刻找石头练去了。
秦九着那水晶皿若有所思,云染风回过神,就见秦九的眼神,于是拍了拍的手,“不用担心,我这是以备不时之需,不一定用得上的。”
秦九了云染风一眼,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话。
说话间的功夫,军需的铁球终于送了过来,再进行分装火药,加上引线,待他们好不容易将所有炸弹全部埋到城外,又设置好引线,已过了正午。
云染风好不容易忙完,便看见一个兵士自远纵马狂奔而来,浑浴,还没到他们这里便重重摔倒在地!
云染风立刻领着几个兵士奔过去,一看那兵士自后背穿前的长剑,心口一沉,却还是扶住他,“快送他回去救治!”
那兵士五大三,仿佛有几分眼,他一把揪住的服,竭力道,“云医,快、快去救先锋营……他们就要被北戎人追上了……邺城本不肯开城门去救先锋营,陈先生为了向先锋营示警,已坠而亡了……”
云染风心口一震,茫然道,“陈先生坠而亡?”
“定安王不肯见陈先生,又不准我们走,更让人下令坚守城门不出……先锋营损伤惨重,可邺城门还是不肯开,陈先生为了让先锋营速速离开,自上跳下,当场就……”
兵士体搐了下,鲜几乎要将染了一个人,“我是趁乱逃出来的,云医,快去求大将军,快去救人吧。”
云染风当机立断,“快回去个人,去报信!”
一个兵士了把泪,立刻就往回奔。
那躺在地上的兵士面上出一丝笑,双眼一闭,已然气绝亡了。
云染风了眼他的尸体,再向邺城方向,蓦的握住拳,“大黑!”
大黑立刻急奔过来,云染风翻上马,立刻奔向山凹,却见秦九不知何时已捧着两瓶黑火站在门口,大喜,“小九,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