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泽愈发满意,于是笑道,“四哥果真是礼仪人,过些时日便是十二弟的尾七,还请四哥仔细安排,也能让母妃心中稍怀安。”
最重要的,是让父皇与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宽厚仁慈,堪储君之选。
“监国放心。”四皇子肃然拱手,眼角余扫见不远走过来的人,微一颔首,识趣告退了。
待四皇子走出极远,那侯在不远的人才匆匆过来,将户部调粮先送邺城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听殿下吩咐的,属下已去过户部与兵部,也着人送信去邺城,定北王与殿下好,心里自然有数。”
萧瑾泽淡淡一笑,“难得遇着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云墨这大将军挡了诸多人的路,如今他一朝落难,就怪不得别人落井下石了。”
“殿下英明,等那云墨战死,殿下在请兵出征,救大隶于水火之中,文武双全,天下皆识,到时候继承大统,必然是众所归。”
萧瑾泽一笑,“只有登上储君之位才是真真正正的十拿九稳,否则本王之前做那许多事,不就是为人做嫁了?”他笑容微冷,“萧瑾暝蠢钝而不自知,本王可不能重蹈他的覆辙。”
“殿下英明。”
萧瑾泽慢慢一笑,笑意不及眼底。
云染风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已赶到了户部门口,可快要踏进户部大门时,脚步一顿,又往后退了一步。
陈先生张的着云染风,“大小姐?”
云染风了眼户部大门,眼底闪过一丝毅然芒,“我们回去。”
“回、回去?”陈先生不可置信的向,满脸震惊,“大小姐,那大将军那边怎么办?”
云染风神冷静,眼底全是看破一切的剔与彻,“进去闹一场又如何?别人一句“北周城要,难道邺城不要”就能把我们堵回来,有些时候,势比人强,即便再如何逞强,也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陈先生僵了僵,不得不承认云染风说的极有道理,心口莫名涌起一莫名悲愤,“难道就这么算了?”
奔波了这么久,却还是这种无用功吗!
云染风冷笑,“自然不会这么算了……”
陈先生微愕,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云染风又奔进了户部大门,在户部众人张的注视下,自角落廊下捡起一把斧头!
众人骇然变,立刻后退!
这是气到极点,准备杀人了?
户部尚书捂着昨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脑袋下意识就往护卫后躲,又想起六皇子府幕僚的嘱咐,咬了咬牙,又站了出来,“云染风,你想做什么?”
六皇子说的对,但凡云染风敢对他做什么,就是送了他一个把柄,到时候他自可以拿这个把柄去陛下面前告状,拼着再疼一次,就能帮着六皇子将云家彻底拉下去。
只是,真的疼呀!
云染风抓着斧头慢慢走过去。
户部尚书不由吞了吞口水,全靠着一腔信念不往后退,可也唬的面惨白如纸,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云染风,我可是朝廷命,你……我……”
云染风手里拿的可不是菜叶石子,可是实打实的凶,要人命的那种!
云染风轻轻一笑,笑容竟称得上缓,“你什么,我什么呀?”
“我……”户部尚书眼角余扫见门口匆匆追进一人,如蒙大赦,慌忙求救,“八殿……”
云染风斧头抡起,闪着凛冽的寒芒,直冲户部尚书的面门而去!
户部尚书发出一声惨,双一抖,不可抑制的往下一瘫,裤子登时湿了大半,一浓重的腥气弥漫开来……
四周气氛陡然诡异起来。
堂堂户部尚书,竟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