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咬了咬牙,扑通一声就给云染风跪下了,急道,“大小姐,大将军边的陈先生七日前就回京城了,还带着大将军的奏疏,可奏疏呈上去好几日了,都石沉大海,陈先生日日去兵部户部守着,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云染风脸微沉,“这才几日,前线日子就这般难过了?”
“大小姐不知,北周城的兵力本就不如邺城,粮草也不大足,但勉强还能支撑,但最近赤勒辽国大举进攻,而且大兵力都集结在北周城周遭,北周城本就荒凉,如今又近冬日,还有城外流民不断涌,这才……”
云染风脸微变!
兵力空虚与粮草不足是忧,大军围困是外患,忧外患同时出现,即便云墨有惊天之才,怕也危险!
“粮草的事,由谁置?”
“从来都是户部置。”管事无奈,“往日户部动作虽慢,却也不会慢到这个地步,也不知……”
云染风打了个唿哨,马蹄重响,大黑已奔了过来,翻上马,凛声吩咐道,“守好门户,不准任何人随意走动。”
“奴才明白!”
云染风猛地一甩马鞭,大黑便急奔出去,此时正值午后,街面上的人不算多,大黑撒丫子狂奔,不一会便看到了户部衙门,衙门门口无人,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喧嚣声。
云染风翻下马,就见一中年文士被两个门卫推了出来,那两人力气不算小,推的那文士一个趔趄直接往后仰,还是云染风托了他一把,才免于摔倒在地。
中年文士看都来不及看云染风一眼,站稳体后便又要往里面冲,“大将军为国征战,力抗赤勒与辽国,你们这等尸位素餐之辈,如何对得起大将军!”
其中一门卫不耐烦的道,“让你等着就等着,大将军也得守着规矩办事,这天底下饿死的人多得是,难不一个两个都要来我们户部管,我们管得过来么!”
“你怎可以这样说话!”中年文士气的面惨白!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
一个滚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啪的一声,马鞭狠狠上门房,的门房哎呀一声惨跌倒在地,竟被那鞭子的模糊!
“放肆!你是什么份,竟敢妄议朝政,谁给你的胆子!”清冷的音满是凌厉,“还欺辱云大将军,是你们户部尚书指使的么!”
中年文士愣愣回头,便见着后年轻子一黑,容明艳,眼底满是煞意,他一呆,“您是大将军的……”
云染风毕竟是子,即便陈先生之类的云家幕僚见过几次,那也是年的事了,后来年纪见长,更不得见了,而且后来云染风名声愈发恶劣,军中诸人子直爽,也不大喜,不过是碍于云墨的面,不曾说什么罢了。
可今日见云染风这么一,陈先生只觉得痛快!
恶人就该恶人磨,该!
另一门房又惊又怒,也猜出了云染风的份,知道这位是个茬,不敢过于放肆,忙道,“云大小姐,咱们也是听命行事,您息怒,您息怒……”
“户部尚书何在?”云染风冷道,“我倒要问问,如今大军围困,粮草不出,他就是这么做户部尚书的么,就是这么对待有功将士的么!”
户部尚书闻听动静,急匆匆的赶了出来,一见被打的模糊的户部尚书,面变了又变,再向满凛冽气息的云染风,也动了几分怒气,喝道,“云大小姐,这毕竟是户部,您就算再为大将军谋不平,也不过是一无品无级的民,也不该到此肆意妄为!”
云染风声音比他还大,“放肆!我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落在你口里竟了无品无级的民,陛下金口玉言,在你这里,就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