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表。
陆羽打了个寒颤，然后看了船夫一眼，道：“你在这里很多年了？怎么生活下来的？外面有人给你送东西吗？”
“送什么东西？我一直在这里，没人给我送过东西。”
“那你吃什么？”
“吃？我什么都没吃过，这里除了水就是草，有什么能吃的？”
“那你不饿吗？”
“从来没有觉得饿，那是一种什么觉？”
船夫十分好奇地看着陆羽。
陆羽顿时明白了，这个人肯定是幻术幻化出来的，本不是真人，所以他不用吃东西，也不知道饥饿是什么觉。
不过这个幻化出来的人大概是在这里待得太久了，竟然有了自己的思想，知道探寻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可惜他终究不是真人，陆羽为他到很可悲。
“你没有饿过，所以你体会不到，说出来你也不会明白。你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人，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且你终究是要消失的。”
陆羽叹了口气。
船夫顿时大怒，将船桨往船上一扔，道：“你说我是虚幻的人？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所谓虚幻就是假象，你不过是别人用幻术营造出来的罢了，并不是真正的人类，虽然你看起来有有，可终究只存在于幻术当中，所以你走不出去，也很难见到其他人。你不用吃东西，也不用睡觉，你要做的事只不过是别人安排好了的，所以你只能反复地做着同样的事，就是在这里摆渡。我相信你的脑海当中已被人灌输了一个命令，就是在这里接我渡河，你也因此知道我是去救人的，对不对？”
陆羽竟然很是耐心地跟船夫解释起来，实际上一个幻术当中的人就是一个假象，你跟他说再多的话也没用，幻术一旦破灭，这个人便不复存在了。
谁知道这船夫听了陆羽的话之后竟然十分地恐慌，他跌坐在船舱当中，眼里满是惶恐和惊惧，他突然抬起头看着陆羽，道：“我……我不是人？我是虚构出来的吗？不可能！我怎么会是假的……”
陆羽看到这船夫的反应不由地有些意外，幻术当中虚构出来的人应该不会有自己的思想，他们只会听命于构建这个幻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