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从未像此刻这么张过。
他孤注一掷的时候没有怕,单枪匹马去佟家威胁的时候没有怕,现在怕。
他看到佟言坐在地上,眼神冷漠,心跟着揪起来,低头去扶,“言言……”
抱着头往后,“你别过来!”
“你听我跟你解释,你只听了一半。”
听了一半,也足够知道他们谈话的全部容了。
是错了,当初潘家倒了,周南川提及想要跟潘创义合伙的时候,就没有设防。
觉得潘家是潘家,他是他,就像和周南川之间一样,爷爷那辈的事是一回事,他们彼此又是另外一回事。
毫不犹豫的点头,告诉周南川这件事并不介意,他决定就好。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愚蠢,两个对佟家虎视眈眈的人合伙在一起,面上笑嘻嘻,背后却在对付娘家,现在家里已四分五裂,爷爷也没了。
如果能够早点认清楚这些,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哭了起来,周南川低头,将抱在怀里,佟言狠狠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这件事不知。”
“你骗人!”
他认真的看着,干的眼泪,“我发誓,我真的不知,我是后来……”
“后来,后来是多久?”
他就算开始不知,在得知真相以后竟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说明在他心里,本不算什么。
男人也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
佟言从地上起来,“周南川,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跟潘创义究竟干了什么,我一定会知道。”
转下,周南川将拽着,“大半夜你去哪?”
“你别管。”
“言言,你别闹。”
“滚……”
他咬了咬牙,将人抱回房间,锁上门,佟言挣扎着打他,他将抱得更,“你信我,我是你男人,我怎么会骗你。”
“骗子!”嘶吼着大了起来,但的手脚被他摁得死死的,本动不了。
好一会儿,佟言没挣扎了,周南川看着,见眼神空,也不哭了。
“睡一觉起来,我明天跟你解释清楚,行不行?”
潘创义是他兄弟,他不能把兄弟卖了,事的真相他知道后本没有去与他沟通,也是今晚酒喝多了才会想去弄个究竟。
结果竟被他听到了。
佟言无法和他在一张床上呆下去,“周南川,离婚吧。”
“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没开玩笑,我也没赌气,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男人盯着的脸,不知道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孩子都生了,你现在想跟我离婚?”
“孩子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
他不敢看,但双手还是地抱着,“言言,我会去了解清楚,我不会让你不明不白。”
僵持到天亮,周南川打电话让潘创义过来。
赶上邓红梅正在厨房里做饭,潘创义来的时候面无表,跟招呼了一声就上了。
“我上去喊南川吧。”
“不用,我跟他通过电话。”
佟言上穿的还是睡,一夜没睡,面上有些憔悴,周南川给倒了一杯水,没动,任由那杯水放在手边,最后变得冰凉。
从未见过两人相如此诡异,潘创义进了房门,周南川将门关上。
“说吧,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
“如果你肯说实话你还算个男人。”
潘创义心里咯噔一下,被佟言这话弄得有些想笑,“当年你爷爷你爸怎么对付我爸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扪心自问,自打潘创义莱西北,没有对他有过任何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