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就爱在屋里倒腾,周南川两个多月没回来,这屋子里已完全看不出男人的痕迹了,像是的房间似的。
邓红梅不爱收拾,屋里乱糟糟的,平时在家也就是倒腾咸菜,喂喂,喂喂猪。
至于于公公周有,大多数时候是抓不到人影的。
周有不爱说话,现在家里济好了,也天天跑到县里的火炮厂去上班,厂里工作一天十多个小时,早出晚归,吃住都在厂里,放假才会回来一趟。
回来也呆不住,修修凳子,换下灯泡。
约莫十天前回来了一趟,砍了竹子编了摇篮,意思也是看着新媳妇进门了,赶给家里生个孙子传宗接代。
佟言腹诽,这些人怎么天天都盘算着让生孩子,偏偏还真的有了。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邓红梅见不理人,叹了一口气,“佟言啊,我们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别弄的我们欠你一样。”
佟言站直了,冷静下来,脑海中浮现周南川那张冷漠的脸,以及那句“管我屁事。”
忽然间发现,闹了这两个月都是笑话。
自己一肚子火,到头来什么都没解决,周南川完全不在乎。
他把自己当了局外人,他不在乎怎么闹,也不在乎怎么歇斯底里。
就算把他的脸刮得稀烂,扇他掌,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人家都风轻云淡的不带半点绪,甚至还趁睡着了把手指甲剪了。
这是在跟谁较劲呢?
缓缓起拎着包准备去跟周南川再谈谈,不知是气的还是早上没吃东西,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没站稳,邓红梅也没反应过来。
人倒了,脑袋正好砸在桌角上,“咚……”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