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人几乎要崩溃了,他着的肩膀,不敢用很大的力。
和他都不太擅于表达自己的,以至于孩子都生了谁也没主动说过一个“爱”字。
他早早出社会,了许多苦,一路走到今天谁也不敢相信,与人相永远带着几分怀疑,猜忌。
他爱,自然是信的,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短期可以忘乎所以委于他,可是个好自由且优秀的人,哪里甘心会和他窝在一个小村庄了过一辈子?
加上佟家多次为难,他不敢相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他都怀疑佟言在预谋和他离婚,要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于他而言一定是灭顶之灾。
这些日子以来佟言的确想过离婚,可也只是想想,再见到这个男人,看他憔悴的模样,胡渣子都冒出来了,又有些不忍心。
劝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这件事他做得过分,但他一定是关心则乱。
“言言,对不起。”
他只憋出了这么一句,“对不起。”
他去的,觉得不够吻落在的鹅颈,迫使仰着头,“对不起……”
佟言还是往后退,说话声音发抖,有点不上气。
气的时候风轻云淡,半点眼泪也没掉,这会儿听到他道歉,忽然委屈上了,觉得眼泪很快就要掉下来了。
可也不想像个怨妇那般,只是稍稍低着头,“你记不记得你在这间房里对我说过什么?”
第一次陪回海城的时候,小栩还在肚子里。
肖红让留在海城生孩子,果断拒绝了,要跟他一起回西北。
那晚他控制不住要了。
喊疼,却容忍了他。
一只手抓着床单,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声音颤抖。
——周南川,你要对我好。
——不能对不起我。
——不能喜欢别的人。
他全都应了,问还有没有别的。
说想不起来,等想起了再告诉。
那是真正意义上愿意对他敞开心扉的一次,
痛,却没反抗,真真切切的要让他进的生命,彻底的与他拥抱在一起。
回想起来,他发现自己贪心得过了头。
以前没想过会接他,不心甘愿他也得留一辈子,要的子,让生孩子。
他纯粹破罐子破摔,行就行,不行用的也得行。
怀孕后,他调整自己,敛着锋芒,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对好。
他亲眼看从一个姑娘变一个人,他知道很痛苦,了解的格后甚至怕自杀。
他要是不对好,一定天打雷劈……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对他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有所好转,他却越来越不知足。
之前想,心里没他没关系,人在就好,后来希心里有他,爱他,在乎,等到表现出爱意的时候,他希能多一点,更多一点……
不回想过去他仍然可以理直气壮,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
他表冷,说话的时候极为艰难,甚至带着几分卑微。
问他记不记得,他嗓子一哑,“记得。”
他可是惦记了十年,这些时于他而言弥足珍贵。
“你不能仇视我的家人,我不要求你对他们像对你自己的家人一样好,但你不能仇视他们,小栩也不是你用来威胁我的筹码。”
别的姑娘要求男人,有车有房,有存款。
佟言要求丈夫。
——对好。
——不能对不起。
——不能喜欢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