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國府。
北玄忍帶來的人,總算在半夜學會了一些基礎的栽種法子。
楚驚幗爲免意外,把步驟寫在冊子,給他:
“回去後多練習實踐,記得保存好每季的種子。”
“是。”那護衛恭敬地接下。
不遠的北玄忍才道:
“辛苦楚國醫了,楚國醫早些休息。”
楚驚幗“嗯”了聲,“藍鐵,送北太子出去。”
北玄忍向頷首示禮後,領着自己的人離開。
全程、沒有和楚驚幗有任何多餘的接。
護衛跟在他後,出了驚國府後,才忍不住道:
“太子,楚國醫對你顯然有好,你爲何不趁機和楚國醫多培養培養?
若楚國醫這等人才跟我們去了北遼國,北遼國勢必……”
“葉凡。”
北玄忍打斷他的話,神凝重且嚴肅:
“以後打消這等念頭,我北遼國的人、永不可趁人之危、投機取巧。
且——即便真要娶一個子,絕不是因爲能帶來的利益,而是因爲想、真心待。”
北玄忍的嗓音里滿是認真、莊重。
葉凡皺了皺眉。
可不努力、不爭取,就永遠得不到啊。
有時候失敗,往往是因爲太拘泥於條條框框之中……
他還沒說,北玄忍已經邁步離開。
楚驚幗在長樂院中,收拾好一切東西,坐在瓜果棚下的搖椅中。
覺得到、帝贏以前安排的那些保護的人,真的已經全沒了。
躺在躺椅上,擡眸是漆黑的夜,耳邊是蛐蛐的聲。
整個世界、仿若只有自己。
楚驚幗想起剛穿越來的時候,那時候就是一人在撐,一人扛。
興許這一輩子,也就只能一個人。
只求在波雲詭譎的世之中,尋一方安寧,不讓天下變和現代一樣、戰火紛飛、硝煙四起。
除此之外,別的不該涉足、也不該奢。
如此、就好。
“小冰塊~”
一道悉的嗓音忽然傳來。
楚驚幗擡眸看去,就見妖不知道何時來到了院中。
他還是一如既往穿着紅的長袍,在月下如同一朵綻放的彼岸花。
楚驚幗掃了他一眼:“你來做什麼?”
“小冰塊對傷你的帝贏都能心平氣和,怎麼對本尊就總是這麼凶?”
妖可憐兮兮地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解釋道:
“放心,本尊只是聽說了你取消婚約的事,來陪陪你而已。”
“不需要。”
楚驚幗閉目養神。
妖嘆息,“早知你們結局如此,當初我就應該一直粘着你,不給你們騰空間了。”
“騰什麼空間?又去忙着殺了多人?”
楚驚幗眼皮也沒掀。
妖卻是眉心一蹙:“在驚幗寶兒眼中,本尊就只會殺人嗎?”
“不,還會放火,擄掠。”楚驚幗補充。
妖:…………
他看着楚驚幗道:“驚幗寶兒,你猜本尊心不好時,最喜歡做什麼?”
楚驚幗皺了皺眉:“你還會有心不好的時候?”
妖臉都青了,這天還能聊麼?
不過他往後一躺,手墊着自己的頭,瀟灑又恣意。
“世人只知我殺人如麻,殊不知、我與驚幗寶兒,也不過是相同的可憐之人。”
楚驚幗眼皮都沒擡:
“請開始你的瞎編故事。”
正巧沒事,聽聽他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