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該匯報的都匯報完了、
帝贏忽然問:“可還有事?”
衆人紛紛搖頭,恭敬地頷首。
“朕宣布一事。”
高台之上的男人揚出話。
現場衆人頓時提起了神。
皇上終於要說話了!
是要說和楚國醫的事麼?
之前大肆辦婚禮,後來又無聲無息的取消。
總得給大家一個說法吧?
暗中的七也豎起了耳朵。
主子要說什麼?
要說和楚國醫的婚禮繼續麼?
主子什麼都做得出來,也向來不在意任何的意見的。
希一定是和楚國醫有關!
然——
男人高坐檯上,容矜貴淡漠:
“從明日起,早朝時辰、改爲卯時。”
全場:……
還以爲有什麼大事,有什麼八卦看點。
沒想到竟然就這?
就這?
有人忍不住道:“皇上,巳時好的,臣等已經習慣。”
“皇上才恢復不久,也的確該多休息休息。”
“皇上近日應該有不棘手的事吧,也可以安心理好再來。”
“臣等現在沒有任何異議。”
他們只想看皇上和楚國醫如何發展、如何解決啊!
早朝有錘子關係,不上朝都行!
偏偏帝贏道:
“不以規矩、不方圓。
朕是國君、當知分寸!就如此定!”
那公事公辦的嗓音,宛若又回到了以前那個不近人、不懂人間喜怒的帝王。
德公公也想看戲的,可看到帝贏的神,他只能道:
“退朝!”
所有人不得不恭敬地跪下,恭送。
帝贏從那龍椅之上下來,從側邊的專用通道徑直離開。
高大的軀滿是矜貴,宛若天地間一切皆是雲泥。
薄涼、淡漠、不過如此。
全城,和楚驚幗沒有任何流。
他一走,空氣也不再那麼仄。
不人起,準備和楚驚幗說說話。
但楚驚幗亦是邁步,徑直往外走。
看了眼帝贏離開的方向,大步追過去。
暗中的七看到了,激地都在沸騰。
楚國醫來了!
楚國醫總算來找皇上了!
兩人總算可以說說話了吧!
楚驚幗的確追了上來,在花園住他:
“帝贏。”
帝贏腳步一頓,矜貴的軀立在原地。
像是十分平靜地轉過,目薄涼地看。
“楚國醫有何事?”
楚驚幗走到他跟前,遞上一個奏摺:
“我申請免朝。
作爲大夫,有疾病直接找我便是,其餘事文武百自會理,用不上我。
我即便來,也是多此一舉。”
帝贏手裡拿着的奏摺,打開看了眼。
上面是清秀有力的字。
他眸深斂。
德公公立即道:
“楚國醫,這萬萬不可啊。
論國事誰比得上你?你雖然是國醫,但也堪比攝政王。
這朝中萬萬不能沒有你!”
要是都不來,那皇上唯一一個明正大見的機會,不就沒了麼?
以後他們見面,又是何年何月?
楚驚幗還沒說話,帝贏沉貴的嗓音揚了出來:
“許。”
僅僅只是一個字,淡漠薄涼,毫無反對。
他收了奏摺,轉徑直離開。
一個字也沒和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