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發出電波,刺激得楚雲凰“啊”的一聲尖。
本就虛弱的、瞬間閉上眼睛、陷混沌狀態。
楚驚幗居高臨下地看着:
“說、帝贏所中的毒,到底是什麼毒?”
楚雲凰眉頭卻瞬間皺緊,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還緊緊咬着自己的脣。
這是還有抗拒意識,自我意識太過濃厚。
經歷了這麼久的折磨,竟然還能抵抗測謊儀的電波,到底是對帝贏有多大的執念?
楚驚幗又按了下儀,開啓進一步的電流刺激。
楚雲凰抖幾下,原本緊皺的眉心,才漸漸舒展開。
楚驚幗再次問出問題。
楚雲凰終於開口道:
“並不是毒素,是一味刺激藥,一個時辰便會揮發、無從查出。
而後續藥效、取決於中藥者本人。
他現在有多瘋狂、說明他骨子裡本就有多偏執。
越是你、病越會加重。
唯一的辦法、只有讓他自己打破心魔的屏障,或是減輕對你的在意……”
楚驚幗皺眉。
兩個小時就揮發的藥,怪不得查了這麼久也沒查出來。
只是……
世間怎麼會有這種毒素?
即便是是首席軍醫,也未曾聽說過這種毒。
到底是什麼高人,會有這種藥?
而帝贏……
並不是中毒,是心魔……
楚驚幗不太信,可測謊儀顯示、一切數據都是真的。
楚雲凰、並無撒謊的跡象。
收了測謊儀,任由楚雲凰倒在冰冷的監獄裡。
走出去時,耳邊還不斷迴着楚雲凰的話:
“他現在有多瘋狂、說明他骨子裡本就有多偏執。”
“越是你、病越會加重。”
“唯一的辦法、只有讓他自己打破心魔的屏障,或是減輕對你的在意……”
打破心魔的屏障……減輕對的在意……
楚驚幗臉凝重。
還沒走出懿鏡司,藍鐵道:
“楚國醫,皇上在外面等你。”
楚驚幗皺了皺眉,暫時不想見到他。
見面除了爭吵,再無其他。
索從側門徑直離開,對藍鐵吩咐:
“把所有待理事宜,送到松柏亭。”
松柏亭是皇宮裡格外僻靜的地方,很人去。
藍鐵立即照辦。
他們避開帝贏的眼線,到達松柏林。
楚驚幗安靜地理各種事宜,藍鐵在不遠靜靜等着。
只有在理公事時,楚驚幗心才平靜些。
也是想刻意躲避帝贏,在松柏林待了整整一日。
直到傍晚,夕西下,藍鐵端來一些膳食,擺在石桌上。
“楚國醫,還是吃點東西吧。”
以前跟着楚驚幗,見在帝深的迫下朝不保夕。
現在好不容易熬出頭,卻又遇到這樣的事……
楚驚幗將所有冊子收到一旁,對他道:
“一起坐吧。”
藍鐵猶豫了片刻,還是坐下,一同吃飯。
而另一邊。
帝贏到達懿鏡司,卻聽獄卒說楚驚幗在裡面,不允許任何人進。
他只能在外面等。
這一等,就是整整半天。
直到發現不對勁,進去時,裡面已經沒有楚驚幗的影,只有楚雲凰狼狽地倒在地上。
他正眼也未看一眼,轉就走。
楚雲凰虛弱的聲音卻揚了出來:
“皇上是要去找楚驚幗嗎?皇上以爲楚驚幗是真的你嗎?”
“不……”
“的不是你,只是你對的寵溺、維護、退讓。”
“當有一日,你不再寵讓,便會離你而去,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