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帝贏飛而來,落在了遠的屋脊之上。
在他後,跟了一羣人。
有七、有懿鏡司的掌司之子,有監政閣派來的衆人。
他們全都在低聲道:
“主子,你還是趕緊向楚國醫道歉吧。
要是楚國醫查清楚,肯定又會生氣……”
“皇上,我們懿鏡司已經把所有銀針收走,應該是不會出什麼蛛馬跡。
但是父親讓臣轉告,皇上還是收斂着子吧,懿鏡司幫得了一次,未必幫得了二次。”
“楚國醫救死扶傷、一堆學徒,這本就是的榮耀,是的輝芒。
皇上對的人出手,這不是折斷的翅膀、錮的飛翔嗎?”
就連帝司衍也來,在他邊道:
“阿贏,這次你的確過了。
再這麼下去,楚國醫恐怕……”
真留不住了。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
帝贏容森冷如冰。
他們全認爲是他做的?全都來勸誡他?
就連不遠……
黎令還在對楚驚幗道:
“我也本不是多話之人,只是實在看不下去。
楚國醫本該是芒萬丈之人,卻因爲一個男人而錮自。
現在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帝贏他傷害無辜,你真的能忍嗎?”
“誰說是他傷的?”
楚驚幗清冷的反問忽然揚出,道:
“帝贏若真要警告衆人,以他的份,只需明正大見他們、口頭警告也足矣,何必出手?
我信他偏執、卻不信他會用這種手段!
倒是你——”
目忽然幽幽地落在黎令上。
“一來、你堂堂郡主,大晚上買藥自己出來?不知使喚丫鬟?
二來,你就好巧不巧撞見我、好巧不巧爲我好?說一堆好話?
三來、你看似爲我好、實則離間我與帝贏。
你到底是何居心,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一字一句、有條有理。
黎令腳步僵在原地。
沒想到竟然心思這麼縝……
楚驚幗盯着:“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也對你不興趣。
要想被解決或被、也先去排個號!”
最近的事還多着。
從婚禮、到帝深、到北敬誠的病,再到海瀛國隨時可能會發的攻擊。
忙都忙不過來,實在不想理會這忽然冒出來的黎令。
楚驚幗說完後,邁步就走,背影清冷如松。
暗中的帝贏親眼目睹了全程,薄脣總算勾起。
在這個時候、竟然是楚驚幗相信他?信任他?
他掃了衆人一眼:
“聽到了沒?以爲朕的媳婦和你們一樣眼瞎愚蠢?”
衆人皺眉。
所以、真不是皇上所爲?
可除了皇上,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警告德醫堂的衆人?
不傷別的地方,還偏偏傷手?
帝贏冷聲命令:“此案由懿鏡司全權負責!明日天黑之前,查不出真相、全滾回去餵豬!”
懿鏡司掌司之子立即低頭:
“是!”
事關皇上的清白,是得嚴謹調查了。
帝贏準備離開,想到什麼,又吩咐:
“安排人盯着黎令,有什麼異常,隨時稟告!”
“是。”七應下。
楚驚幗走在長陵城的長街,眸思沉。
事應該不是帝贏所爲,這顯然是栽贓陷害。
但楚雲凰被關,黎花死了,還會有誰用這種手段、離間與帝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