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街道、人們盡數讓開。
中間通道暢通無阻,兩邊全是跪地的人。
楚驚幗坐在上面,比衆人高出不。
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看着下方,第一次是帝贏的視角。
原來這個男人,從生下來時就是這般高高在上。
連他呼吸的空氣,也高人一等。
明明應該可以適應、
若是三個多月前,沒有帝司衍手時,甚至十分樂意和帝贏明正大的遊街。
可現在……
似乎只是沉重的負擔。
兩旁跪着的百姓、雖然每個人皆是恭敬。
可在他們的隊伍走遠後,還是有人低聲地、小心翼翼地竊竊私語:
“皇上竟然真的和楚國醫在一起了!”
“之前傳楚國醫是紅禍水,可拯救了天下,幫我們所有百姓安居樂業。”
“做這麼多,就是爲了嫁皇宮,爲人上之人嗎?”
“到底是弟媳,怎麼可以呢……”
“這實在是不合禮法啊……”
終究是三個兄弟間游晃的大事,又終究是在這古代。
很多人接不了。
而且兩人還這麼明目張胆的……
帝贏大手擡起,手掌間已經集聚了內力。
他正準備手,楚驚幗卻倏地抓住他的手腕。
“帝贏、你又想做什麼?又想殘害無辜嗎?”
帝贏擡眸,就看到楚驚幗冷冷盯着、目中皆是冷意。
阿楚又生氣了。
又在氣他。
他轉而緊握住的手,“朕只是想懲罰該懲罰的人。
這天下、沒有任何人該妄議於你!”
“可這種殺伐的維護,不是我想要的。”
楚驚幗直視他、話語裡有些疲倦:
“回宮吧,走僻靜的路,我想和你談談。”
帝贏擰眉。
僻靜的路?
是不想將他們的關係昭告天下?
帝贏也沉了臉,一瞬不瞬地凝視:
“阿楚、哪怕你要醫治北敬誠,哪怕維護北遼國人、要朕向他們道歉。
哪怕朕有萬分不悅,但朕都在忍着、讓着你。
如今朕想讓世人皆知你我關係,你連這也不願?”
“帝贏,直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維護北遼國人?
你做錯了事、不該道歉嗎?”
“何錯之有?”
帝贏反問,容森冷結冰;
“朕不止一次告訴過你、北遼國人未必單純!他們別有用心!”
“你可以說北玄忍一家別有信心,但是其他人呢?
他們又何錯之有?難不他們一把年紀了也想拐走我?”
帝贏眸頓時結冰:
“你剛才說什麼?”
話語裡,瀰漫出騰騰的寒意。
楚驚幗並不認爲自己的話有錯,再次強調:
“你可以認爲北玄忍一家對我居心叵測,但是其餘人真的只是幫着東夏國穩定局勢。
那三個月里,他們可謂是盡心盡力。
若沒有他們,我的改革不會這麼順利……”
“阿楚,你到底是在意他!”
帝贏拽着的手倏地鬆了,眸底甚至騰起了紅。
他冷聲對七命令:
“停下!”
七看着這場景,看着滿街跪着的人,他卻皺緊了眉頭。
“抱歉,屬下恕難從命!”
隨後,還對衆人不斷使眼。
擡轎子的護衛們也明白髮生了什麼,立即加快腳步。
甚至腳尖一點,飛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鬧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