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腔越發的凝重。
還沒說話,帝贏已經護着,冷冷掃向所有人:
“治就治,不治就滾!
朕現在可爲你們安排擔架、將人擡走!”
“你!”
老夫人簡直想口吐髒話。
北玄忍卻看了他們一眼,沉聲道:
“事就按楚國醫說的做。
你們不相信他人,難道還不相信楚國醫?”
衆人皺着眉,神一下子沉寂下來。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幫楚驚幗,見到了楚驚幗的爲人。
楚驚幗有骨氣有擔當有責任,且才智驚爲天人,手段乾淨利落,卻又遊刃有餘。
從不傷一個無辜,也從不行暴之事。
楚驚幗……倒是個值得信任之人。
可和帝贏在一起後……
“咳咳咳……”
北敬誠咳嗽着,對衆人道:
“朕信楚國醫……你們不必多談,皆安心養傷即可……咳咳……”
他還看向楚驚幗:
“楚國醫,你盡可治療,朕信你。
只是朕這病……咳咳咳……多久能恢復……”
楚驚幗道:“一個月。
明天行第一次洗肺,三天後行第二次。
後續需修養好,才可舟車勞頓。”
畢竟古代的路實在是太過顛婆,加上灰塵甚大,對肺部養病極其不利。
旁邊的北玄忍眉心卻頓時皺起。
一個月……豈不是……
帝贏矜貴的容也冷了下來。
一個月……
北玄忍等人,又要再留一個月?
不過只是片刻,帝贏吩咐:
“七,將隔壁客棧所有人請出,隆重布置,讓北遼國貴客落腳!”
北遼國的人頓時皺頭:
“東夏皇上,你這是罔顧規矩!”
“古往今來多國邦,他國來客皆需住接待行宮!”
“你讓我們住客棧,出了事你們負得起責嗎?”
“你們這是把我們當做什麼打發?是看不起我等?”
“不必多言!”
北玄忍再度打斷他們的話,看着帝贏道:
“貴皇是以便我們照顧皇上,住在一旁客棧,來這德醫堂也省事方便。
我們北遼國人會住於此,不給東夏國增添任何負擔。”
“北太子倒是識時務、知進退。”
帝贏凝着他,眸深深。
七立即帶着人前去籌備,將隔壁的客棧所有客人“請”走,所有用品全數收起來封存。
又命人調宮中用品、一切用度,皆是奢華。
只是……
北遼國人依舊臉難看。
古往今來,哪個使臣不是住行宮?
只有一些江湖人士、或者不備看重的,才會安排在客棧。
帝贏、這顯然是侮辱他們!
偏偏他們的皇上和太子都不說話,他們只能忍了這口氣!
“咳咳咳……”
北敬誠的咳嗽聲再度揚出。
屋子裡滿是他的咳嗽聲,氣氛變得更爲凝重。
帝贏見楚驚幗臉有些不太好,他大手握住的小手:
“阿楚、該走了。”
楚驚幗目再度落在北敬誠上。
之前還和吃火鍋吃燒烤,康健無比,短短時間、卻老了很多歲……
這病是急發作。
是了刺激導致免疫力驟降,氣攻心所致。
再看看那些傷的人,哪一個不是傷勢驚駭……
楚驚幗沒走,立在原地沉聲道:
“帝贏,你該對他們有所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