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是又僵了僵。
皇上和楚驚幗都還沒結婚吧,他怎麼就直呼皇后了……
墨雲燃手心更是緊了緊。
雖然帝贏是這普天之下、最位高權重的男人,可他還是覺得配不上師父!
師父和任何人在一起,他都覺得是玷污了師父!
每個人心裡皆是不太舒服。
只有楚驚幗、心思已經落在別的地方。
看着一堆人跪在地上,哪怕是年老邁的墨弘山和鍾薄禮,也跪在地上。
心裡那一抹不適又冒了出來。
現在跪皇上,以後是不是又要跪爲皇后的?
雖然這羣人是的徒弟,但即便在現代,拜師學藝也頂多是一個磕頭禮,用不着次次見面就下跪。
楚驚幗對衆人道:“還不起來?”
鍾薄禮等人才回過神,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
楚驚幗不聲地撇開帝贏的手,邁步走向他們,問:
“可有檢查過?”
“回師父,已經檢查過了。”
提起工作上的事,衆人也變得隨和自然了不。
墨雲燃立即走上前,拿出檢查單子遞給楚驚幗:
“這是北皇帝五臟六腑的CT片,其餘皆顯示正常,只有肺部這一片……”
楚驚幗正想手接過,可另一隻大手忽然先一步,拿過墨雲燃手中的檢查單。
楚驚幗側頭,就見帝贏已經站在旁。
那側臉矜貴絕倫,廓分明。
他凝視着他、薄脣勾着寵溺的淺笑:
“阿楚,你看。”
說話間、他站於旁,手持着單子展現給看。
衆人已經瞠目結舌。
堂堂皇帝,竟然爲楚驚幗掌紙頁?
這明明是奴僕們才做的事……
楚驚幗眉梢也微微了,可患者要緊。
什麼也未說,低頭看他手中的單子。
只是一眼,眉心便皺了起來。
“是罕見的肺泡蛋白沉積症,發病率僅爲百萬分之三。”
衆人皺了皺眉。
傅雲瑾疑地問:“師父,這是什麼病症?如何治療?”
楚驚幗道:“人的肺部每天會產生肺泡蛋白,正常人能自我吸收,但肺泡蛋白沉積症患者卻無法對肺泡蛋白進行吞噬代謝。當蛋白質淤積在肺泡和支氣管中時,呼吸就會阻,從而讓患者出現咳嗽、氣促、悶等症狀。”
說到這,目看向牀上北敬誠。
“治療方法只有全肺灌洗。
今日安排患者做好全前檢查,晌午過後不可進食、不可飲水。
明日一早、我會親自來作。”
衆徒弟點頭,開始去籌備一些前所需的東西。
北遼國的幾人卻站出來、大聲罵:
“這不行!你們東夏國就想害我們北遼國皇帝,誰知道你安得是什麼好心?”
“你給我們皇上做手,萬一皇上死於你手中怎麼辦?”
“看看我們現在周的傷,不就是拜你們所賜?”
楚驚幗看向那幾人。
全是順便在隔壁病房醫治的北遼國人。
有之前幫着鎮地主們的領隊大將軍,此刻卻拄着拐杖,佝僂。
是屁被打傷,無法直起來。
有之前幫着記載數據、分發土地的一位學識淵博老夫子。
此刻卻面容虛弱,坐在椅之上。
是手被夾傷,滿手痕、目驚心。
還有許多許多……
全是之前北玄忍安排、盡心盡力幫的人。
但就因爲一個誤會,帝贏竟將他們傷至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