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明顯?”
帝贏反問後,又耐心爲解說:
“朕要這東夏國人,都敬你、你,護你,再不欺你、辱你。”
東夏國所有人喜歡,總比得上北玄忍那一家!
而且就算東夏國人瞞了他什麼,想留下楚驚幗,那又如何?
他想要的,也是留下!絕不放走!
楚驚幗斂了斂眸,總覺得他的態度、似乎有些奇怪。
轉而問:“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帝贏眸寒了寒,薄脣輕啓:
“黎三公主、已死。”
“什麼?”
楚驚幗眉心頓時一皺。
帝贏直視,深邃的眸底騰起寵溺、心疼:
“這三個月,辛苦阿楚了。
所有傷你之人,朕會挨個理!”
楚驚幗有些震驚。
還在想什麼時候問問他關於黎花的事,可他竟然直接將黎花殺了?
就剛才分開的短短時間,他就去殺了人?
楚驚幗道:“其實你不該殺,現在是唯一知道你真相的人。
我雖然醫不錯,但這一次用盡了辦法、也沒查出你的病症所在。”
“無礙。”
帝贏摟着的腰,沉聲道:
“一切事宜並不重要。
在朕心裡,只有阿楚最重要!”
楚驚幗卻問:
“難道你不想弄清楚記憶是否混?昨晚的事……”
“阿楚。”
帝贏忽然的名字,神變得比以往更爲莊重、認真。
“昨夜是朕的錯。
昏迷那麼久、未照顧好你,讓你一人獨自承那麼多。
醒來後,竟還對你怒。”
說起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混賬!
他握起楚驚幗的手:
“阿楚若不想用刀子,用手也行、用腳也行。
把我踹下牀、讓我睡地板、跪榴蓮,都!”
楚驚幗皺了皺眉。
這態度看似好,可他只提他發脾氣、怒,隻字未提北玄忍的事……
凝視他問:
“帝贏,你信我嗎?”
帝贏脊背微微一僵。
眼前、是清澈如古井的眸子。
耳邊、又不斷迴起他昏睡時、聽到的一句一句、一聲一聲。
兩種極端、全在拉扯着、割據着。
最終、許久過後、他勾了勾脣:
“要不你把我心臟挖出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楚驚幗:“我對你心臟沒興趣。”
“那就是對心臟以外的興趣?嗯?”
帝贏凝視着,眸底又騰起像以前一般的曖昧。
楚驚幗只覺得現在和他說不通,看看他對北遼國的事態度,自然會有定論。
道:“不是要帶我來看什麼東西?”
“比起看東西,其實我更想與阿楚靜靜待一會兒。
這麼久了,阿楚不想?”
帝贏凝視着問,手還將耳邊的碎發、縷至耳後。
作溫、帶着繾綣。
楚驚幗頓了頓。
在他醒來之前,當然想。
想他醒來,想和他好好相。
但現在、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只讓對任何都無。
道:“先去弄清楚事。”
欠了這麼久的解釋,也該給了。
倒想看看、帝贏一年前、到底在忙什麼。
不聲地撇開帝贏的手,邁步往林子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