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楚驚幗出了長陵城、到達幾十里地的一座山。
那座山雄偉高大,山頂坐落着一座荒廢的廟宇。
落在屋檐之上,靜靜站在那裡。
大雨還沒有停,嘩嘩嘩地下着,整個世界籠罩在煙雨之中。
撐了把黑的傘。
哪怕全溼,也撐着傘,保護好自己。
畢竟在這古代,沒有同事,沒有會幫的教授。
必須自己保護好自己。
就那麼立在屋檐之上,俯瞰着下方的羣山環繞、夜無邊。
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那一日、和北玄忍等人、坐在宮殿屋檐之上、一起吃燒烤、看漫天晚霞的場景。
那時候的氣氛多麼輕鬆、和諧。
那似乎、才是生活。
以爲等帝贏醒來,也可以和帝贏做一切事。
可到底是把男人想得太好了。
狗男人、終究是狗男人!
楚驚幗不知道在屋檐上站了多久。
雨嘩啦啦地下着、落在雨傘之上。
可雨是隨着風斜着的,還是打溼了的。
單薄筆直的軀,像是風雨里飄搖的一株野草。
頭部還傳來一陣陣眩暈。
是低糖、貧導致的。
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忙,今晚更是去理楚棠的事。
再被帝贏那麼一氣……
楚驚幗練地出幾粒固葡萄糖,塞進口中。
一抹影忽然飛而來,落在邊。
楚驚幗扭頭看去,就見是北玄忍。
北玄忍全早已經被淋溼,手中也沒有傘。
之前他一直在碧霄殿看着,看到楚驚幗出來,他便一路跟來了。
知道想靜靜、他不能打擾,只能在暗中默默陪着。
直到又開始吃那個小小的糖丸,他才不得不現。
“楚國醫、回去吧。”
楚驚幗淡漠問:“回哪兒?”
暫時不想見到帝贏,任何地方都不適合。
北玄忍道:“我在長陵城,有幾宅子。若楚國醫不介意……”
“現在留在你的地方,只會讓事態更加惡化。”楚驚幗口吻平靜。
北玄忍擰了擰眉,“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雖然在外面等着,但並不知道裡面發生的事。
楚驚幗想到這,對他提醒:
“帝贏記憶錯,誤以爲我和你發生了關係。
接下來這段時間、你要小心謹慎。
以他的格,不會善罷甘休。”
北玄忍神一凝,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
他斂了斂眸,沉聲道:
“其實楚國醫可以回去,和他再談談。”
“怎麼?你覺得他做得對?還有可談之?”楚驚幗反問。
“當然不是。”北玄忍說:
“楚國醫明明親經歷他缺席你的懷胎十月,缺席你最悽慘的時日。
也聽黎三公主各種語言、指責。
可楚國醫一介子、能做到等他親自開口。
帝贏作爲一個男人,在如此大事當前,也該先親耳聽你的解釋。
只是……”
北玄忍轉移視線,看向漆黑的夜:
“以前北某不懂,何爲。
後來才知,一個人,會心生偏執。
希只和自己待在一起,希眼中再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