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擡眸,目沉重地看向楚驚幗。
雨太大,他眼睛都快睜不開。
楚驚幗又重複了次:“起來!你沒殺人犯罪,跪什麼?”
楚棠腔里忽然騰起濃濃的。
在一個時辰前、
老統領的被人在枯井發現、枯井邊還落着他的一枚紐扣。
而那一日、他的確因爲一點小事、和老統領起了衝突。
很多人都看到他和老統領去了後山的枯井邊爭執。
一切證據確鑿、所有人都認定他是兇手。
他也以爲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沒想到、楚驚幗一來、就說他沒殺人?
在這種證據確鑿的況下,竟然還信他?
楚棠激地想起來,可剛了下,又想起之前、
他百般解釋,無人信他。
他們都想把他抓起來。
他想殺人、想反抗、
楚彪武卻說:
“你現在反抗、更是與朝廷作對!你不想自己,難道不想想你姐姐?”
那一刻、他認了。
的確、越手越解釋不清楚,越會背負莫大的罪名。
楚驚幗好不容易走到如今這一步,不能因爲他而毀了前程。
楚驚幗見他沒靜,臉愈加清冷:
“跪就跪着,丟驚國府的臉!”
揚出話後,邁步就走進大殿。
楚棠眉頭一皺。
姐姐似乎嫌棄他了?
他絕不讓姐姐瞧不起!
於是、他立即起來,快步跟在楚驚幗後。
而且三下五除二,解開了手上帶着的鐐銬。
鐵銬“哐當”一聲落地。
衆人看着,皆是皺了皺眉。
那麼牢固的鐵銬,楚棠竟然輕易就解開了?
那方才他跪在這裡,若是想逃的話……
楚驚幗和北玄忍、楚棠一進去,其餘人也跟了進來。
楚彪武憤怒道:
“楚驚幗,你也是戴罪之,你有何資格讓楚棠起來?
老統領已經死了,你還接近他做什麼?還想讓他不得安息嗎?”
所有人看着被水泡得皮發白起皺、面容不辯的老統領,皆是滿腔憤懣。
這可是一代忠臣、前不久還守衛着皇城,如今卻冷冰冰地躺在這裡……
到底是何其心狠的人、才下得去手!
只有楚驚幗臉冷靜,問:
“就是這?確定是楚棠推進去的?
楚彪武,你可有與他見過面、有過接?
或者說、從始至終,你有沒有靠近過這?”
楚彪武早已想到楚驚幗會問這些,他擡着頭毫不心虛地道:
“本將軍從未與老金有過任何接!
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楚家,他以好友份前來探天磊。
那一日,我還和他約好、老年後都無後、一起散步下棋。
沒想到再次見面、已經是……”
說着、他的聲音變得哽咽。
不人被他的話語慨,已經紅了眼眶。
楚彪武憤怒無比地盯着楚棠:
“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廢了天磊還不夠,還連老統領也不放過嗎!其心可誅!
我從未見過你如此惡毒的人!”
楚棠正要說話,楚驚幗卻擡了擡手,示意他退下。
只是冷靜地盯着楚彪武問:
“所以你確定、從那以後、你再也沒有見過金統領?
剛才打撈時,也沒有過他的?”
楚彪武不知道問後面這句話做什麼。
但現在、必須撇清一切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