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男人“呵”了聲,“你不必懂,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楚驚幗再厲害,終究是個人。
只要是人,就一定會疲憊。
龍寢宮。
楚驚幗打發走陳魁後,又坐在案桌前理奏摺。
這段時間的奏摺越來越多。
改革雖然初見效,但最開始,是弊端最大的。
不是這個富商城門口撞死,就是那個富商又在某個小村莊殺人報復。
或者是多人在暗中轉移,移民到南黎國,祕集結力量。
連各工廠內,也會不時出現意外。
誰作不規範工傷,誰也想進工廠上班領月俸、天天待着不走……
還要加上朝廷本來的問題,不是土匪、就是哪些貪怎麼欺瞞霸世、或者誰彈劾誰。
等等等等一大堆事,繁雜無比。
楚驚幗之前出去風,就是想冷靜冷靜。
哪兒想剛呼吸口空氣,陳魁就來找了……
即便現在凌晨,也只能理。
理完畢後,已經是半夜四點過。
楚驚幗回到牀上躺下,就見帝贏還在暈睡着。
那昂藏的軀一不,如同沉睡萬年的雕像。
明明所有傷口都已恢復,氣也恢復了,可還是沒醒。
楚驚幗側躺在他邊,看着他那廓分明、矜貴俊冷的臉,神間終於騰起一抹沒人看見過的疲憊:
“帝贏,你若再不醒,明日我就找百個男人、讓他們給我分擔事、肩捶。”
昏睡的男人沒有任何回應。
若不是呼吸均勻,會讓人懷疑是死了。
楚驚幗實在太累了,只是看了他幾眼,不知不覺便沉睡過去。
只是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
兩個小時後,六點,龍寢宮的門就被敲得“砰砰砰”地響。
“楚國醫、楚國醫。”
外面傳來一位丫鬟的喊聲。
楚驚幗睜開眼睛,皺了皺眉。
帝贏不喜丫鬟伺候,龍寢宮一直沒有丫鬟。
來了以後,除了日常理雜事的一個丫鬟外,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的。
而外面的聲音,從未聽過。
直覺不太好。
楚驚幗洗了把冷水臉,才走過去開門。
就見門外、立着一個亭亭玉立的丫鬟。
丫鬟沉壁看到,眸子裡滿是不悅:
“鐘太妃讓楚國醫去安靖宮一坐。”
楚驚幗皺了皺眉,“鐘太妃?是哪位?”
慵懶的嗓音、着骨子裡的散漫。
沉壁臉頓時變了:
“鐘太妃,先皇生前格外寵的一位貴妃。
其父親還是邊疆太守,實力不凡。
宮中無論是誰見了鐘太妃,都得恭敬三分!”
“喔?”
楚驚幗挑眉問:“跟我有何關係?”
“你!”沉壁氣得臉青。
楚驚幗卻打算摔門繼續睡。
不遠忽然傳來一道貴氣的嗓音:
“楚國醫倒是好大的口氣,連哀家也不放在眼裡?”
楚驚幗擡眸看去,就見一羣四五十歲的貴婦們邁步走來。
們無一不是着華麗,頭戴珠寶首飾,在這清晨就百花爭艷。
尤其是爲首的鐘太妃,雖已四十歲左右,但保養的極好。
皮皙白,緊緻,像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婦。
紫的裳,更襯得華貴囂張,眼神里都有飛揚跋扈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