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回頭看去,就見竟然是趙太妃和張嬤嬤、以及幾個丫鬟。
丫鬟們提着燈籠,在爲趙太妃照明。
趙太妃肩披着紫的斗篷,在夜里顯得雍容華貴,但那張臉滿是怒氣。
盯着楚驚幗、不悅地道:
“哀家讓你向哀家道歉,你死活不肯就算了,還妄圖跑來東西?
好歹你也曾是大將軍的兒,怎麼能做出這種狗的事?”
“不是的……王妃並不是想東西,只是來這兒看看而已……”枝蔓慌張地解釋。
“哼!你們把窗戶都撬開了,還說不是東西?
哀家要不是來了這兒,你們是不是得把庫房搬空了?”趙太妃反斥。
張嬤嬤和後面的丫鬟們也鄙夷道:
“東西被抓個正着、竟然還死不認賬?”
“我們王府怎麼出了這樣的人?”
“簡直太不要臉了!”
“怪不得王爺不喜歡,真是道德敗壞,完全比不上憐兒小姐!”
“有這樣的王妃,我們永寧王府是造了什麼孽!”
一句一句議論、充滿了惡意。
們全是琉璃閣的人,也沒被楚驚幗醫治,所以毫無敬意。
“不是的……不是你們說的那樣的……”
枝蔓氣得雙眼通紅,上前就想辯駁。
楚驚幗卻攔下,目淡沉的掃了眼衆人,最後又落在趙太妃上:
“你就當我是要東西,趕緊找人把你的庫房看好了,否則小心我個乾乾淨淨!”
揚出話後,抱着小娃、拉着枝蔓的手就大步離開。
趙太妃氣得抖,險些沒過氣。
瞧瞧!瞧瞧楚驚幗這是什麼態度!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哪兒比得上憐兒十之一二的善良溫!
怒不可遏的命令道:
“張嬤嬤,你去轉告小深,讓他務必要儘快休了這潑婦!
再找人日夜值守這庫房,不准再讓任何阿貓阿狗、不三不四的人靠近這裡半步!”
最後一句話,特地朝着楚驚幗的方向放大嗓音,充滿了諷刺和侮辱。
明明白白的是在說楚驚幗是阿貓阿狗,不乾不淨!
枝蔓和楚驚幗走出很遠後,還是能聽到的咆哮聲。
枝蔓委屈地問:“王妃,爲什麼要那麼說,這種被人當小的覺,是不是太糟糕了……”
“有何糟糕?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正不怕影子斜,何必在意他人的閒言閒語?”
楚驚幗口吻里滿是漫不經心、和一種骨子裡的正氣、散漫。
還安道:“況且、生氣的人是趙太妃,找人日夜值守的,也是趙太妃。
勞神傷財的人都是,我們還糟糕什麼?”
反問的話語輕飄飄的。
枝蔓原本還滿心難過,聽到這話,瞬間淡定了下來。
是喔……現在趙太妃比們更生氣,還要安排人晚上也守着庫房。
而們,可以安安心心的去睡覺了!
王妃威武!英明!
這件事,也以至於帝深第二天剛從驚鴻苑離開,就被趙太妃的人去了琉璃院。
而楚憐兒穿着羅,還披了個淺的斗篷,在院子裡修剪花枝。
臉格外沉,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的,宛若不是在剪花枝,而是在剪最仇恨的人。
雖然昨夜帝深是寵幸了,可是一整夜,覺帝深都在將當做別的人發泄。
往常晨起時,帝深還會摟着、說些甜言語,可今日卻匆匆離開……
是楚驚幗、一切都是楚驚幗搞得鬼!
必須得想辦法、儘快除掉楚驚幗!
正這麼想着,屋外忽然走過兩抹人影。
一人白錦,長發高束半丸子,着一支木簪,簡約自然。
一人綠羅,可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