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閉着眼睛,可是不用想也知道、楚驚幗手中拿着的針有多,還能覺到楚驚幗周散發的騰騰寒氣。
如果真讓楚驚幗下手功,那會有多痛……
可是如果醒來,這麼巧的時間,所有人都會知道是裝的。
今天所有的努力白費了不說,還要被人質疑……
該怎麼辦……怎麼辦……
楚驚幗已經一步一步走到楚憐兒跟前,輕輕推了下針筒。
如同眉筆的針尖,冒出冰涼的藥水,顯得更爲滲人。
聲音清冷的道:“這針需扎一寸深,從部皮扎進里,刺脂肪,再一下一下往裡捅。
雖痛骨髓,卻可讓人瞬間清醒。”
說話間,準備蹲下,手去掀楚憐兒的裳。
楚憐兒全已經緊繃,聽着那些話,額頭都滲出細汗。
這是即將要打針時,每個人都會產生的應激反應。
還覺那尖銳的針離的部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行了……好害怕……
眼看着就要睜眼——
“夠了!”
帝深冰冷的聲音突兀地揚出。
他抱着楚憐兒站起,目冰冷地盯着楚驚幗:
“別用你這些歪門邪道的法子來傷害憐兒,給憐兒治病,你還不配!”
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楚驚幗站起,迎上他的目問:
“你看不出是裝的?哪個昏迷的人會緊繃、額滲細汗?”
“別說昏迷的人,即便是鬼也怕你這種毒婦!”
帝深冰冷的揚出話,抱着楚憐兒就往外走。
楚驚幗站在原地,忽地譏諷冷笑。
是了,怎麼忘了,永遠不可能醒一羣裝睡的人。
即便開了燈,瞎子始終是瞎子!
帝深走到門口時,還停頓住腳步,冷聲道:
“對了,你的醫館也不用再去,本王已經讓人封了!”
“你說什麼?”楚驚幗神驟冷。
這時,枝蔓抱着孩子,哭着從外面跑了回來:
“嗚嗚嗚……嗚嗚嗚……小姐不好了……剛才衙門的人來了,說開醫館必須要有文書許可……
我們沒有,他們便把醫館了封條……還說再開醫館,就把我們抓進去關着……”
楚驚幗皺眉。
好個帝深,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雖然在東夏國開醫館,的確需要文書許可。
但是其實平常時候,沒有人執行、也沒有人會特地監管。
看着帝深那倨傲威嚴的背影,手心握拳,腔里疼着冷意。
趙太妃呵斥道:“看什麼看?你以爲你學了點赤腳醫就能橫着走?
早點認清你的份,做你一個兒媳婦該做的事,否則遲早死你!”
兇的揚出話,也帶着一羣人浩浩的離開。
走出去時,還對一堆丫鬟命令:
“誰也不准給們送吃的!哀家倒想看還能拽多久!橫什麼!哼!”
原本有些丫鬟奴僕心裡激楚驚幗救了他們,但有了太妃的命令,誰也不敢和其作對。
一羣人就那麼離開,杏寒苑瞬間又變得冷冷清清,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