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像是早有準備,神一如既往、寧靜得波瀾不驚。
他還凝視楚驚幗,反問:
“怎麼?你希我是他?”
楚驚幗斂眸。
希是帝贏?
倒也不是。
和帝贏只有幾面之緣,每次帝贏還冷冷冰冰的。
向來不喜歡去攀附冷臉之人,每次看到帝贏、唯一的想法便是:
終有一日、會強大起來,爲即便是他、也無法輕易殺伐碾的存在!
不過據況推測,只有帝贏這個份,一切才說得通。
男人將貓兒放在花簇之間,任由它跑遠。
他才邁步走向楚驚幗,走到跟前,長玉立。
“放心,即便我的份不是萬萬人之上,但也足以護你在這天地間、一世安恙無憂。”
低沉的嗓音、帶着骨子裡的矜貴沉穩,給人以安全。
楚驚幗直視他,神深沉。
即便不是萬萬人之上,但也足以護一世安恙?
這話的意思是、他不是皇帝,不是帝贏。
但他的份顯然不差。
擁有怎樣的份,才有底氣說出這樣一番話?
男人道:“別再多想,今日好好休息,明日還有許多事等着你理。”
說話間,他握起的手腕,邁步往側邊的一簇花棚走去。
花棚足有二十個平方,後面是院牆、兩邊是竹柵欄搭建而的棚子。
全爬滿了花枝、上面開滿了一朵又一朵的花。
花棚間放着一個長條形的鞦韆。
鞦韆是貴妃椅的長條臥榻形狀,可以躺在其上,後面又有椅靠,也可以坐。
楚驚幗被男人拉着過去,坐在了鞦韆之上。
男人站於其後,輕輕爲推了下,鞦韆便慢慢悠悠的搖晃起來。
風起,四周的花枝也微微搖曳。
楚驚幗這幾日一直忙於各種建設,奔波忙碌。
此刻坐在這裡,任由鞦韆搖晃、微風輕起,蝴蝶飛舞,這一刻的寧靜。
男人似是擔心有蚊蟲,還找來薰香點燃。
裊裊的煙霧從香爐中飄出,更多了分悠閒之。
點好後,他轉時,恰巧正面而視楚驚幗。
即便坐在鞦韆之上,的脊背依舊自然而然地筆,微微後仰。
就有種……
大將軍在好整以暇、思考事的姿態。
明明是悠閒的場景,明明應該是散漫慵懶的。
偏偏無論何時,都沒有那種惰態。
男人眸深了深。
到底需要經歷怎樣的事、才能長年累月養就這種坐姿和儀態?
楚驚幗、楚夏,以前好像並無什麼特別……
最後,楚驚幗還是在男人的開口下,試着躺在了長條椅鞦韆上。
如同躺在吊牀中,上蓋着輕紗,閉目養神。
午後的被花枝遮擋,只有斑斑駁駁的影落下。
許是氛圍太過寧靜好,在不知不覺間,漸漸睡着。
男人在旁邊靜靜陪着、將薰香朝着挪進兩分。
確定沒有蚊蟲靠近、又確定睡得安寧時,才邁步走出花棚。
他看了眼暗中的護衛,用眼神下達吩咐。
那護衛會意,立即腳尖一點,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