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想着許多事,一切都有跡可循。
楚憐兒、早已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楚憐兒。
趙太妃是他的母妃,不至於說謊。
老寒王更不會無緣無故跑來這永寧王府。
今日若不是楚驚幗會醫,現在的和墨雲燃、恐怕已經……
是想到那畫面,他腔里就騰起駭人的火焰。
“你實在讓本王失!”
話落,他大手猛地一甩。
楚憐兒的如同破布玩偶般,“砰”的一聲落在兩米開外。
毫不留,飛出兩米多遠!
摔在地上的楚憐兒頭髮全散了,全骨骼都在痛,五臟六腑也難至極,頭部更是陣陣眩暈。
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聽一道冰冷的嗓音擲地:
“來人,將關杏西院,沒有本王許可,任何人不准放出來!”
夏嬤嬤立即上前,和一個丫鬟拖着就往杏西院走。
全府的奴僕看楚憐兒的表,已經毫無剛嫁時的喜歡,只剩下厭惡。
嫁進來這幾個月,鬧出了多事?
把永寧王府的臉都丟盡了!
真是毫不安分!
趙太妃還命令道:“再給我夾的手指!狠狠夾!
掌!打爛那張虛僞的臉!
不准給尋大夫,任由自生自滅!”
這麼惡毒的人,連都膽敢算計,必須狠狠罰,死不足惜!
楚憐兒只覺得耳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關杏西院?夾手?掌?
讓自生自滅?
有些話……是那麼的悉……
曾經被關冷宮、任其自生自滅的人、是楚驚幗。
可現在、卻變了……
明明今日該敗名裂的人是楚驚幗,該被浸豬籠的人、也是楚驚幗,怎麼會變這樣……
嘶喊着解釋、求饒:
“不……阿深……母妃……我真的不知……我真的從未想過要害母妃……我是冤枉的啊……是冤枉的……”
可再也沒有人信的話。
不管是不是冤枉的,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是。
就那麼被拖了下去,很快,慘聲一聲接着一聲的傳來……
楚驚幗筆直而立,眸中是清冷寡淡。
呵。
楚憐兒欠的,全都在一筆一筆地還回來!
邁步準備走。
帝深卻上前一步,攔住的去路。
他看了眼的手指,還沒有來得及包紮,索吩咐:
“拿藥來!”
飛穆眼捷手快地前去拿藥。
楚驚幗卻道:“不必。”
邁步準備離開。
帝深卻一把抓住的手腕,
“楚驚幗、本王已經爲了你懲罰,你對本王還是如此態度?”
話語裡,卷夾着濃濃的不悅。
楚驚幗不一笑,冷笑着看向他:
“懲罰?
謀害王妃、醫、太妃、老王爺,還死不認罪,數罪併罰。
按當朝法律,輕則流放、重則斬首!
你是在懲罰、還是保護?”
幽幽的反問聲盪出。
帝深眉心擰了擰。
流放……斬首……
楚憐兒再不濟、也是他的一個妾。
還那麼弱小,怎麼得了如此極刑……
讓楚憐兒被夾手、被掌掄,他已經足夠狠心。
楚驚幗冷笑。
若是原主犯了這些錯,恐怕早已經被他活活打死。
而楚憐兒……
呵,長得、會哭的人,始終是有優待。
好在不是原主,不會生氣也沒有緒。
只是淡漠地撇開他的手,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