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居高臨下地看着,提醒:
“現在的局勢,你承擔得起?
和離後,你可想過後果?”
一個子帶孩子生存,會遭全世間的非議。
和離後,未必過得比現在好!
楚驚幗卻漫不經心地勾了勾脣:
“後果來源於人們的無知、愚昧。
跪得太久了,總要有人站起來!”
不求高人一丈、但至要平等。
子,也應該有正常生活的權利!
一番話,帶着尋常人沒有的力量!
男人眸深了又深,如墨的瞳孔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淵。
許久後,他建模般的薄脣輕啓:
“好,我看你如何打破這世俗。
即便打不破,還有我在。”
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種沉穩的安。
楚驚幗心跳莫名掉了半拍。
打不破,還有他在?
他這是在給撐腰?
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有何底氣說出這種話?
不過莫名的、竟覺到一安全,就像是忽然有了靠山。
這一夜,睡得格外安寧。
沒有任何噩夢,沒有驚醒,還沒有於平日裡的高度防備狀態。
男人守在房間裡,就那麼靜靜守着和娃。
看着楚驚幗睡的面容,他華貴的容變得複雜。
和離……是真的要和離……
從此以後,將不再是他的……
接下來兩日,楚驚幗都在安排新商鋪的裝修。
古古香的屋子,不施任何華麗的東西。
擺了整面牆的大書架,裡面放着無數的書。
牆壁上也掛了不掛畫,有木蘭從軍圖,有皇圖,有仕圖等。
匾額上沒有任何字,只有一個熠熠生輝的標誌。
標誌中間是一個小纂的“”字,外面有個圓圈包圍,雅致而有力量。
衆人皺了皺眉,完全不知道楚驚幗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並不影響謠言繼續擴散。
不論走到哪兒,都能聽到衆人在指責楚驚幗的爲人。
許多人說不知好歹、不守婦道。
宛若和離,就是天大的罪過。
帝深策馬路過這間店,就見一襲白錦的楚驚幗、坐在案板寫字。
拿得不是筆,而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筆。
不過姿勢卻格外好看、幹練。
跟在其後的飛穆道:
“王爺,王妃這幾日都在這兒,並未做其他事,也未再提和離之事。”
帝深薄脣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
楚驚幗、終究只是一個子。
想要和這世俗、和這傳統做抗爭,怎麼可能?
遲早有一日,會認命。
會乖乖地待在永寧王府!
殊不知……
當天下午。
楚驚幗去集市、準備再添置一些新鮮的盆栽。
卻聽不遠、傳來一陣尖聲。
“啊……啊……不要打了……求求你放過我……停手……啊……”
子的慘一聲比一聲悽慘。
楚驚幗邁步走過去,就見菜攤前圍了許多人看熱鬧。
而人羣中,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正對着一個子拳打腳踢。
男人大腹便便,滿臉橫,喝得爛醉如泥。
而地上的子……
楚驚幗看到的臉時,眉心倏地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