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回來時,衆人見到,已經變得萬分恭敬地行禮:
“楚國醫。”
楚驚幗已經是國醫,正一品的高。
再也不是他們瞧不起的那個冷宮醜陋棄妃。
楚驚幗沒理會衆人,徑直走向杏寒院。
杏寒院門口圍起來的木樁子圍籠,已經被人拆除。
一進去,枝蔓就興高采烈地撲了出來。
“王妃!王妃!啊啊啊!你好厲害!你竟然是林國林神醫!”
邊說邊一把撲在楚驚幗懷裡,抱着開心的跳啊跳,激地無與倫比:
“我雖然知道王妃這麼厲害,但從未想到王妃能厲害到如此地步!
王妃該早點告訴我們的,這實在太驚喜了!”
看楚驚幗的目中,滿是激崇拜的小星星。
連小娃也坐在不遠的墊子上,開心地就要朝着爬過來。
楚驚幗安地了下枝蔓的頭,走過去將娃抱起來。
對他們道:
“現在知曉也不遲,走,我們搬家!”
“我們搬家”四個字,帶着一種如釋重負、重新開始的恢弘。
“好!從今往後再也不用住這裡人恥笑,王妃也總算可以趾高氣揚、無人敢欺了!”
枝蔓說着,欣激地鼻子都有些發酸。
這七年來,王妃就住在這小院子裡,盡了白眼和冷待。
楚憐兒一個側妃,都住得比王妃好。
多人嘲笑王妃、鄙夷王妃。
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了。
爲楚驚幗而開心,快速走到院子裡收拾各種東西。
藍鐵還算沉穩地看了楚驚幗一眼,也默默地去收拾東西。
他們的東西並不多,由於帝深下達的限制令,這段時間來什麼也沒買到。
每人只有幾裳。
嬰兒車,罐,瓶,教書。
星星燈、月亮燈,臘熏等……
兩個大箱子,全部裝完。
楚驚幗對藍鐵吩咐:
“我的馬栓在王府大門口,你去牽來。”
馱了東西就能走,完。
可——
“誰允許你走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突兀地從院外傳來。
楚驚幗扭頭看去,就見一襲黑錦的帝深、冷傲而來。
那張立深邃的臉上、滿是霜寒。
枝蔓和藍鐵礙於他是永寧王,不得不行禮:
“王爺。”
帝深看了他們一眼,冷聲命令:
“出去。”
枝蔓和藍鐵擔憂地看向楚驚幗。
楚驚幗掃了帝深一眼,總覺得他有發瘋的徵兆。
從他上坑了那麼多東西,是條狗都得跳牆。
擔心傷到他們,將小娃遞給枝蔓:
“沒事,你們出去等我。”
兩人心知楚驚幗的能力,小郡主在這裡也的確不安全,只能一起出去。
帝深向來厭惡仙人掌。
在他十二歲那年,他帶兵作戰,和五十個將士埋伏、遭遇毒霧,不得不避一片長滿仙人掌的荒漠。
在那片荒漠中,他們待了整整一個月,三十個日日夜夜。
他眼睜睜看着所有將士、一個個死在他跟前。
僅有十二歲的他,也險些喪命。
後來雖九死一生,但那時候他才十二歲,第一次經歷那麼慘重的死傷。
這件事在他心底留下極深的影,導致他後來一直避諱仙人掌。
可此刻,他還是邁步走院中,立在一堆鏗鏘高大的仙人掌中。
院子裡只剩下兩人。
楚驚幗冷眼盯着帝深:
“皇上已經下了口諭,你妄圖阻止,是想違抗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