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神沉了沉。
如此偌大的府邸,改造這般模樣。
他一夜未睡,勞了一天一夜。
林國竟然只記得要那些東西?
着心底的慍怒,他看了不遠的飛穆一眼。
飛穆立即抱着幾個錦盒走了過來。
楚驚幗一一打開檢查。
有綴霞府的贈與地契,有一張免死金牌。
打開最下面的那個盒子時,更是金閃閃。
裡面靜靜躺着那件金甲。
有些許的劃痕,能看出歲月的磨礪、和戰場上的刀劍影。
楚驚幗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出、原主父親在戰場廝殺的畫面。
楚父用盡一生護國、傷及下肢神經、無法再站立行走。
如此付出、換來的金甲,終於被拿了回來。
從這一天起,楚夏給過帝深的一切、包括心,也將全都收回來!
帝深目一直落在林國上,想從他臉上看出欣喜、激的表。
卻沒想,林國自始至終雲淡風輕。
看到金甲時,還斂了眸,看不穿他深沉的緒。
到底是何等境,能養就這般波瀾不驚的子?
楚驚幗將所有東西收了起來,自己親自抱着錦盒,對帝深道:
“王爺先去皇宮,我拿回去放着。”
帝深更是皺了皺。
就這樣?
一句謝也沒有?
就要這麼走了?
這是人做的事?
眼看着他轉就走。
“林國!”
帝深終究是住他,話語裡帶着明顯的不悅。
楚驚幗扭頭看向他,皺眉。
“還有何事?”
平淡的話語裡、多多有些不耐煩。
帝深目如鷹隼般盯着他:“這便是你的態度?”
爲他勞一整夜、給他如此貴重的品,換來的只是他的不咸不淡、冷冷清清?
楚驚幗微微眯眸:
“不然呢?”
“你求我去醫治太傅,自己要許諾我五個條件。
如今我拿到的、是憑我自己醫得到的東西,這不是很尋常的事?”
帝深心臟都氣得疼。
好一個求他、好一個要許諾!好一個憑他醫得到的!
若是常人,他何至於此?
林國他到底知不知道、這麼多東西到底是有多貴重?
他本將心送明月,奈何明月當作土!
楚驚幗已經不再理會他,抱着東西就往外走。
走了幾步後,想到什麼,又回頭看向帝深:
“對了,從現在起,綴霞府已經是我的,王爺一直站在我府邸里,是不是不太好?”
帝深:!!!
第一次騰起活活掐死一個人的衝!
還是飛穆連忙阻止:
“王爺冷靜,一定要冷靜啊!
林神醫他現在是東夏國所有人心中的神,皇上今日也要重賞他,傷不得。
林神醫他只是心直口快、說話直來直往而已。”
帝深呵了呵。
何止是直來直往,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如此毒的男人……
呵,傷了倒是可惜!
他忍下心頭的怒火,邁步往外走。
走到林國跟前時,他道:
“林神醫說的對,一直待你這府邸、的確不太好。
本王送你回竹屋、放置品。”
話落,他的大手一把攬起林國的腰,抱着他便飛而起。
樓他腰的手,用了很大的力道。
霸道、專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