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卻從容地看着他:
“放心,第二個要求不難。
我想要王爺親自帶領人,將綴霞府連夜改造打理出來。
在明日宮參加春日宴之前,務必完。”
帝深皺了皺眉:“親自?”
這是要他堂堂永寧王,爲他布置府邸?還這麼急?
“是。”
楚驚幗補充說:
“明日從宮中出來,我的份與今時今日全然不同,自然得住新的府邸,才不丟王爺的臉。
並且、我有潔癖,容不得新府有半粒塵埃。
還生喜花,府中所有小橋流水、全部拆除,改爲種花。
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有花賞,月月新花開。”
曾經楚夏剛嫁王府時,帝深便是將楚夏當做一介傭人。
要求其打理衛生,哪怕是地面的青石板、也不容許有半粒塵埃。
也總是提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要求,不是讓種樹、就是讓去餵馬、照顧犬只。
楚夏在王府整整七年,過得便是下人不如的生活。
兢兢業業、卑微可憐地伺候了帝深和王府的人整整七年。
如今、也是時候讓帝深會會。
哪怕僅僅一天一夜,也算爲原主討個公道!
直視帝深提醒:“這麼大的工程,我只信任王爺。
所以、王爺務必親自勞!”
帝深總覺得他清澈的眸底似乎別有深意,但仔細看,那張臉又過於清秀尋常,完全看不出毫異樣。
罷了。
林國一向如此。
之前還從不肯和他多,現在只信任他,也算是種進步。
他贈與他府邸、給他布置滿意,也在理之中。
帝深道:“許了。”
楚驚幗勾了勾脣,凝視他繼續道:
“第三……
聽聞王爺手中,有一套金甲?”
聲音詢問,帶着尋常的沉斂。
帝深眸卻倏地沉了沉。
“金甲?你要?”
“是。”
楚驚幗眸深了深。
當年楚夏嫁給帝深之時,其父母毫不願意,還各種勸說。
但楚夏心意已決,還帶走了金甲,贈與帝深。
那金甲是前朝留下來的無雙寶藏。
通採用黃金打造,再編織在一起。
從脖頸保護到人腰部,足以護人刀槍不。
可以說、帝深這麼多年來百戰百勝,多多、是有黃金甲的保護。
而當年,楚父陪同先皇作戰、是九死一生將先皇救出,先皇才賞賜給楚父的。
楚父雖然殘疾、坐於椅之上,但還是將這視爲至寶。
楚夏卻帝深得如癡如狂,帶走。
現在想來,這些愚蠢的行爲,全該由收回!
帝深眸深邃的盯着林國:
“你一大夫,要這黃金甲何用?”
“據傳前朝甲刀槍不、舉世無雙。誰對這無雙寶藏沒興趣?”
楚驚幗裝作淡定從容地反問。
問完後,還道:
“況且,正因爲我是區區大夫,如今還聲名大噪。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總該爲自己做點打算不是?”
帝深眸沉了又沉。
他的話,的確說得過去。
但這條件、簡直格外過分!
世間獨一無二的金甲、他竟然也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