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論他怎麼喊,竹屋內竟沒有任何靜。
衆人本來是在看戲,此刻卻擰了擰眉。
傅雲瑾擔憂地問:
“師傅已經休息了兩日,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要不、我這就進去看看?”
扶蘇子安說着,邁步就要往竹屋走。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忽然傳來。
衆人回頭看去,就見是帝深策馬而來。
一襲黑寬肩錦,顯得威嚴冷貴。
在他後跟了十個護衛,皆馱着一大堆東西,更是襯得他氣場強大。
衆人立即恭敬地行禮:
“參加永寧王。”
帝深看了眼緊閉的竹屋門,問:
“還沒醒?”
“是。”有人回答。
帝深眯了眯眸。
睡了兩天兩夜、還沒睡夠?
跟在他後的飛鷹道:
“王爺,要不讓林神醫再休息休息?王爺還是該考慮考慮王妃的事宜……”
雖然他也不太喜歡楚驚幗,但古往今來的禮法,這種大事都是帶正王妃參加。
楚驚幗,還是先皇賜婚的正王妃。
王爺不帶其參加也就罷了,還不給其治病。
倘若這事傳出去,於於理也說不通,會壞皇家名聲。
帝深卻冷冷一哼。
楚驚幗、已不值得他再花費任何心思。
他翻下馬,邁步朝着竹屋走去。
明日就是春日宴,必須讓林國準備準備了。
他走到門前,擡起手正要推門。
忽然……
“吱嘎”一聲,門從裡面打開了。
門內,林國穿着寬鬆的青布麻,腰間繫着帶着,顯得慵懶散漫。
他不悅地掃了衆人一眼:
“吵什麼吵?”
目還落在帝深上,更爲淡漠:
“堂堂王爺還不如他們有禮數?不請自可謂賊。”
帝深臉倏地冷清。
這是在訓斥他?
他堂堂王爺,竟然被他訓斥?
衆人也嚇得提心弔膽。
雖然很崇拜師父,可帝深好歹是永寧王、是當今的戰王啊。
這麼說話,怕不是……
有人已經做好了代替林國罰的準備。
卻沒想、
帝深竟也不怒,只是直視林國道:
“本王以爲你生了重病,好心想查看查看而已。
既然你已醒了,試試服和用品。”
他高貴地揚了揚手。
一羣護衛立即擡着托盤上前。
上面有做工緻的各錦,也有雕細琢的各種發冠。
還有男士的扳指、鞋等。
總之、一應俱全。
衆人看得瞠目結舌,低聲議論:
“王爺被師父罵了竟然也不生氣,還給師父送東西?”
“那些東西,簡直秒殺我們的啊!”
“王爺怎麼這麼寵師父?”
“該不會……真的是斷袖吧……”
最後一句話,還是墨弘山低聲說的。
墨雲燃站在他後面,清楚地聽到了那一句。
他皺了皺眉,“斷袖”兩個字在他腦海里不斷迴。
斷袖……斷袖……
史上就真有兩個男子在一起的事……
他似乎……
啊!
不會吧……不會……
他怎麼可能是斷袖呢……
墨雲燃簡直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到了。
可看到林國那清冷淡漠的姿,他心臟又總是控制不住地加快,崇拜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該不會……真的是斷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