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扭頭看去,就見楚憐兒從驚鴻院的方向走來。
比之前削瘦了許多,穿着純白的裳,不施黛,顯得清純,毫無攻擊力。
就像是個鄰家的小妹妹,弱可人。
還戴了個藍口罩,又有幾分清靈俗的神祕。
有人還是白了一眼,這個時候出來做什麼?
也沒好到哪兒去,也是個鬧騰!
楚憐兒卻道:“聽聞府中有人染,正好之前我讓人折枝買了許多口罩回來放着。
你們別急,每個人戴上口罩,等會兒德醫堂的大夫會來給我們治病的。”
邊說邊和折枝一起、親自給人發放口罩。
無數人本來就怕染,可一直沒有買到口罩。
在這個混的時候,口罩都能炒到十兩銀子一個。
楚憐兒竟然拿出來,免費送給們?
楚憐兒發放着,還有條不紊地安排:
“咳嗽十分嚴重的,可以先進旁邊的客房進行隔離。
未曾咳嗽的,也主走遠些,儘量保障自己的安全。
只有自己安好,之後才能有能力照顧人。”
衆人本來混無主,可此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紛紛領了口罩,按照說的做。
楚憐兒繼續優雅道:“大家都要記住,我們都是王府的人,遇到事應該相互幫助、而不是相互嫌棄。
即便真的是姐姐傳染給你們的,我們也要學會包容、一同攜手共渡難關。”
衆人聽到這話,忽然又想起了楚驚幗。
若不是楚驚幗出去瞎顯擺,揭皇榜,王府怎麼會變這個樣子?他們怎麼可能會被染?
現在楚驚幗還躲在杏寒院裡,而楚憐兒呢,遇到事好歹知道出來理。
害,算了,還是喜歡楚憐兒吧,至楚憐兒長得。
至於做的那些事……
久居深宮、沒有點手段又怎麼生存?
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爲了爭寵,誰也不容易。
帝深來時,就見楚憐兒有條有序的安排衆人。
他深沉的眸微變。
楚憐兒見到他來,連忙走上前。
不過在距離他兩米的地方,站定腳步、聲道:
“阿深,你快離開吧,這裡給我來理就行。
你可以帶着母妃去行宮居住一段時日,等王府衆人恢復好後再回來。”
帝深看着,沒有說話,冷漠的面容看不出他深沉的緒。
楚憐兒抿了抿脣,低着頭道:
“憐兒知曉、憐兒之前是做了些不好的事。
可斬羅裳下毒一事,真的不是憐兒所爲,憐兒可以對天發誓,確實是碧綠一人所爲。”
反正不信天,只信自己。
淒婉地凝視帝深道:
“憐兒真的是心裡委屈,沒想到會被王爺如此冷落,才會一時鬼迷心竅,做了些不該做的事。
可憐兒真的只是太王爺、太想引起王爺的注意啊……”
說着,掩了掩眼角的淚,看着帝深道:
“憐兒也不奢求王爺的原諒,只是希王爺你能帶着母妃離開。
憐兒想讓你和母妃安康安好,憐兒一定會理好這次的事宜的……”